前似的时时盯着叔,所以才那么说的。”
顾茵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这话说的,倒是承认了之前把你叔当贼防。”
顾野小眉毛一挑,说那可不是?
“娘先头和他成婚的时候我又不在,我咋知道他是不是配的上你的?”顾野说着又自顾自笑起来,“不过前朝废帝那会子不算,只从去年上京算起,那到现在也是好几个月的事儿了。叔和你、和我爷奶对我都是一样的,打心眼里把我当自家人疼,我都是知道的。我有时候也在想,去岁的时候,叔和阿爷咋就对我那么好呢?后头上了学开了蒙,知道的道理多了,学了个词叫‘爱屋及乌’,我就明白了。”
说了好大一通,顾野又抿了口茶,接着道“叔和阿爷疼我,自然是因为娘和奶疼我。别的不论,光这一点,就能知道叔是真把娘放在心上了。且前头娘也教我了,爱一个人是要让她高兴,让他快乐。娘是这么盼着我的,我自然也该这般对娘。”
顾茵心头柔软无比,朝他一伸手,想要抱抱他。
顾野下意识地歪过去,又立马坐起身,义正言辞道“不行,男女七岁不同席。虽字面意思是男女七岁后就不能坐在一处了,更深一层的含义,就是七岁的孩子算是大孩子了,就该明白男女大防了。像武安从前还三不五时和阿奶或者你一道睡,七岁的生辰过了以后,他就只在自己屋里歇着了。所以即便是娘,我们也要保持距离了。”
时下的孩子都早慧,他比一般孩子还顶用些,现在又读书了,大道理更是一套又一套,顾茵根本说不过他,只笑着道“那还不差着几天嘛,不趁现在抱抱,往后可就不行了哦。”
顾野果然被说动了,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嘴角却又忍不住往上翘起,“真拿娘没办法。”
母子俩依偎了好一阵,很快就到了傍晚时分。
结算出胜者之后,为期三日的春狩正式结束。
正元帝办了场热闹的庆功宴,嘉奖了一众在今遭春狩中表现勇猛的人家。
且起头还冒起了一个极让人意外的新秀——文家的文琅。
都知道这种狩猎盛会,虽也会邀请文官大臣来,但文官家里的孩子一般都是走父辈科举的路子,很少会去学武的。
这文家的文琅,不显山不露水的,前头已经进士及第,只等着参加四月的殿试。
顾茵就听人在雅舍闲聊的时候提过,说这文琅虽不能和年少时的文老太爷相比,但绝对是比其父强上不少。考进士的时候他写的文章让人赞不绝口,只要不出岔子,殿试过后绝对是在一甲里头。文家的第三代算是有着落了。
却没想到,他居然还是个文武双全的。
第三日的狩猎,武青意没下场,鲁国公因为那等风花雪月的事臊得没脸,提前求了恩典回城,加上最后一日下场的人本就比前头两日少许多,就让文琅拔得了头筹。
顾茵从前在文家做过工,和文琅打过几次照面。
印象里他还是个小少年,和其父文大老爷一样,喜欢吃辣。
当初她鼓捣出了烤串的时候,文琅就闷不吭声跟在文大老爷后面,卷着袖子帮着一道烤串,然后被辣的直吸气。
没成想,不过几年,今遭再见,他已经是青年模样,而且这般出类拔萃。
热闹的一场庆功宴后,正元帝和武青意都喝多了酒。
正元帝是高兴新朝建立不久,就已经显出了一派君臣和乐、欣欣向荣的景象,武青意呢,那不用说,自然还是因为上午顾茵答应和他成亲了。
他是真高兴坏了,喝的眼睛发直,脚步蹒跚,回了营帐后,他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傻乐,顾茵拧了帕子给他擦脸,他也乐呵呵地给他擦。
王氏见了忍不住道“的亏俩孩子都睡下了,不然见到他这副傻样,背地里该笑死了。”
这要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