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
后头没多会儿葛珠儿和堂倌一起把周皇后点的几份甜品端了上来。
都是葛珠儿介绍的,虽然品种不少,但每份的数量都不多,加起来刚好是一个成年女子可以吃得下的分量。并没有因为是新客,就发生胡乱推荐宰人的那种情况。
这自然让周皇后对雅舍的观感更上一层楼。
周皇后挨个尝过甜品,味道确实都很不错。
邻桌旁边突然爆发出一片笑声,热闹却又不至于喧闹。
周皇后循声望去,只见几个年轻妇人正坐在一处,手里拿着一些她没见过的烫银纸片,最中间的那个妇人被贴了一脸的纸条,正拱手和其他妇人求饶,说认输了。
她们没比周皇后年轻多少,但个个都神采飞扬,鲜活无比。周皇后见了忍不住弯了弯唇,多看了两眼。
食为天这里小桌游颇多,但还是经久不衰的各种纸牌游戏最受欢迎。女客们虽用筹码,但不赌钱,输最多的得买单,还得往脸上贴条。
看到周皇后面生又是一个人过来的,那输的最多的陆夫人就邀请她一道过来玩。
周皇后连连摆手,说自己不会。
陆夫人道“这个很简单,叫炸金花,我给你说过一遍就是了。”
周皇后不是玩心很重的人,但是已经不由自主地认真听下去了。
陆夫人说完又邀请周皇后在旁边看一看,若真的没兴趣,她们自然也不会勉强她。
因为两边挨得近,所以桌子一拼,众人便能在一处玩了。
周皇后听过陆夫人解释玩法,又看了两轮,已经是会了。
她下场之前,陆夫人还对其他人道“这位夫人是新手,你们可别欺负人。她若输了,就记在我账上。”
时常在雅舍待着的女客都不缺银钱,谁结账都无所谓,但这在脸上贴条,可是走之前都不许摘下来的!
旁人促狭笑道“陆夫人怎么记账?你这脸上可没空余的地儿了!”
其他人听了都忍不住捧腹大笑,周皇后也跟着轻笑,说“不用,我若输了,贴我就好。”
陆夫人小声道“你可小心些,这些人奸猾着呢!我自身难保,脸上实在贴不下了。”
虽是告小状,用的却是众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把大伙儿又逗笑了一阵。
周皇后虽是第一次玩,但炸金花这游戏与其说是博手气,其实更像是心理战役。
她有一点厉害,就是不管拿到什么牌,脸色都不会有任何变化。
而且众人和她不熟悉,摸不清楚她的性格,只是看她面容觉得是个实在人,却没想到她拿着几张散盘就敢“偷鸡”!
几轮下来,周皇后面前的筹码越来越多,而其他人的脸上则或多或少地贴上了纸条。
陆夫人笑得不成,说现在谁也别嘲笑谁了。
打牌的间隙,众人自然肯定得聊聊天。
虽聊的都是些鸡零狗碎的事,比如谁家里的小妾最近抖起来了,或者谁家里的孩子这几天犯淘气,谁家的婆婆又发难了……
周皇后没说自家的事,只安静听着。
听着听着,她忍不住想到了一些旧事。
正元帝纳冯贵妃的那阵,是他们夫妻感情最差的时候。
她被诊出第二次有孕后,就立刻将当时还是义王的正元帝拒之门外。就差直接告诉正元帝,她那会儿还和他亲近,只是为了再要一个孩子。
正元帝并不是傻子,为此颇为消沉。
那会儿义军已经胜券在握,好些心里活络的人家都瞅准这个机会,想把自家女孩送到正元帝身边。
正元帝来问过她,说她若是不肯,他就去回绝那些人。
是她自己不当回事,让他爱纳谁纳谁,这才有了后来的冯贵妃。
冯贵妃就比她晚了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