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左手导右手,还在自家人手里,不过也没事,反正等到大儿子认祖归宗那一日,该给英国公府的东西只会多不会少。
远洋船行一朝更名成了顾氏船行,后续的事情都有武青意和顾野在忙。
顾茵还是料理自家酒楼。
十一月底,太白街的街尾张灯结彩,一家规模不逊色食为天酒楼的大酒楼换了东家,重新修葺,眼看着马上就要开业。
那酒楼也是朝廷放售的,虽是同一条街,但市口不如顾茵买下的这家,价格却是因为那酒楼足有六层楼,且不存在食为天这样上头三层还待修葺的情况,所以贵上不少,要二万余两。
那酒楼敲敲打打了没几天,先把招牌挂上了,名头十分响亮,叫作“望天楼”。
光冲着这个名字,就知道酒楼东家不止财力丰厚,背景也是深厚——望x楼的名字十分常见,但敢在招牌上用“天”这个字而不怕犯忌讳的,自然是有人做保。
一条街上的同行,顾茵肯定得找人打听清楚了对手具体是哪家。
不过事情比顾茵想的顺利,因为那日正好顾野得空,他过来了一趟,在街上看着鲁国公府的冯涛从望天楼里出来的。
两人虽只见过一次,但当时的场景特殊,顾野到现在也记忆深刻,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
后头也就不用在查了。
之前同一条街本就有两座酒楼,有人买下还做酒楼,那很正常,顾茵没多想。现在知道那酒楼是和自家素有积怨的鲁国公府买下的,傻子也知道那是准备和自家打擂台!
顾野自责道“早知道我不让陆叔改本子了。”
两家前头虽然有龃龉,但最近都没有交集,顾野想来想去,猜着多半是坏在自己的戏本子上。
他第一次写故事,存着私心不想在自己的故事里,把家里人都说是好人的皇后写成坏人,就改而弄了个奸妃出来。
但也没有真正的影射冯贵妃,只是把原先坏皇后的人设改成了坏贵妃。
至于同样是武将人家出身,那还是给他写戏本的正元帝出谋划策,说故事到尾声得弄一个高潮,那会武的奸妃穷途末路,上演一场行刺的戏码,再让风流皇帝为俏寡妇挡下刀子,然后两人患难中真情爆发,迎来最后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团圆结局。
这样动作戏、感情戏都有,惊心动魄和催人泪下并存,想不卖座都难。
没成想他俩写戏本写爽了,承担后果的成了他娘。
顾茵安慰他说没事,“创作自由嘛,你的故事本来就是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那最后定稿的本子我看过,除了将门出身相同,和冯贵妃没有半点儿相似的。但是同样,她家生气,要和咱家对着干也是她家的自由。而且你没听你叔之前咋说嘛,鲁国公和你叔不睦已久,就是没有你这戏本子,等到咱家从陛下那里得了个船行的消息传开,他家能坐得住?这种事儿也早晚会发生的。”
这虽是安慰顾野的话,却也不是顾茵乱说的。
前头鲁国公府的人能挑着豆丁大的顾野上赌桌,后头又因为赌输了银钱,而故意在人前让顾茵给冯贵妃行跪拜大礼,踩他们家的脸面,可见是个说不通道理的人家。
后头顾茵还借着秦氏那自吹自擂的话摆了他家一道,到这个时候他家也该回过味儿来了。
归根结底,只要武青意在正元帝面前压鲁国公一日,两家的就不可能做到相安无事。戏本子不过是个引子罢了。
看小家伙兴致还不高,顾茵又拍了拍他的背,“我之前还觉得这次再开业好像缺了点什么,今儿个才想起来是缺打擂台的对手呢!竞争才有进步,小野难道不相信娘能处理好?”
顾野这才笑起来,“我当然相信娘!”
母子俩说完话,文二太太领着人过来了。
文二太太到了京城后一个朋友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