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千金女,父母双亡,夫婿也夭折,家道中落来投亲,想在杭州招个本地郎君安顿下来。因被她甜言蜜语所欺骗,小人与她成了婚。不料婚后才知道,她根本不是什么良家女子,而是那,是那姑苏城中的一花魁。小人这才知道上当,最近正和姐夫商量,想要把她休掉。”
李捕头也忙和声“是啊是啊,这桩婚事县中很多人都知道,您随便打听就知道我们说的都是实话。我派人去监视白素贞,也只是怕她又出什么幺蛾子。什么盗官银,我们全然不知。更不知道她竟是妖怪,更不知道这妖怪竟打着这样没天良的主意!”
听他们这样说,其他活下来的街坊邻居也都说“原来如此,哎,我们也早觉得她不对劲了!”
修士眸运神光,将他们一扫。
这些凡人话中的不尽不实之处就全在眼前。
比如许宣、李捕头等人早就知道白素贞的来历,不但如此,他们还打着另外的主意。
许宣身上染着数十个女子的怨恨,李捕头、李许氏两个身上更是恶孽滔滔、一片血红,显然手上有为数不少直接涉及人命的冤孽。
那些街坊邻居也大都心怀鬼胎,身上都浮着黑气。有的贪图美色想伺机□□白素贞,有的想牵桥搭线收取中银,有的想借与白素贞交好以便去引诱许宣。
不过这些都是凡人内部的事,修士不管。
钱塘修士们商量了一下,事情在他们看来已经基本明了。
这件事大约是蛇妖乔装改扮成花魁娘子,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蒙混入城,妄图盗官银——他们刚刚看过,方圆数百里,包括杭州最近的迷踪之野里,都只此一妖。而想要打开宝库却不惊动封印,唯有体内无灵气却又能操纵灵气的妖可以做到。不是白素贞盗的官银,还能是谁?
至于那新任的凡人县令,估计是白素贞使了什么法术将他哄住,让他打开了地下宝库的通道,拿出了钥匙。
既然事情已经断明,接下来就要处理这些凡人,并收回被盗的官银了。
“你们说不知道白素贞是妖,也不知道她去盗官银。都是实话。”金甲士道。
许宣、李捕头、李许氏等人提着的气松了下去。
不待他们喘匀气,金甲士又道“只是如果不是你们想逼夺她的财物,恐怕她也不会最终选择去盗官银。何况你们也拿了官银。擅拿官银者,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今没收尔等赃款,并加罚三年赋税,以儆效尤。”
他们刚松下的气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哽在了喉咙了。许宣、李捕头的脸色一白,李许氏身子直接一软,几乎撅了过去本来多了六十四尊神之后香火税就高了两倍,这下还要加罚三年!这下可真是要脱几层皮,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其他选择了第二个选项,分到了剩下的库银,又窃喜死的是穷鬼而不是自己的钱塘土著脸色也绿了,却又说不出反对的话,只能看着修士们大袖一扫,半城剩下的金银珠宝、粮食布匹重新化回灵气,金光如雨,纷纷渗入地下,重归宝库。
金甲士对修士堆里站的唯一一个凡人说“好了,我们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了。接下去的事你们凡人自己料理,但是请朝廷好自为之。如果再选出如新任钱塘令这等心志不坚,轻易就被妖精迷惑的官员,再出这等盗银大案,不要怪我们直接找上你们皇帝。”
现场的钱塘民众全都跪着不敢抬头,唯一站着这个凡人,是朝廷派来协同修士们理事的官员。
他虽是三品大员,却被修士训斥得头也不敢抬,擦了一把大汗,诺诺应着。
只是看他眼风,等修士们一走,是定然要把这把窝囊气发泄在钱塘全县乃至于临安府官吏身上的。
钱塘县的主簿、李捕头等人不由更加惶惶,叫苦不迭。
收回了剩下的官银,心情十分糟糕的修士们甩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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