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自赎身,鸨母却买通了衙门捕快,将她拦住。还请了状师要反告她。
幸亏新上任的王县令是个好官,他听到白素贞在衙门口的话,下令捕快将她放进来。最后更是责了那些收受贿赂的衙役,命鸨母拿银子签放书。
她感激恩人,却不知道怎么还报恩情。
怎么不过短短数日,恩人竟然成了阶下囚?
车夫提醒道“白娘子,你怎么了?你说的那船马上就要走了。”
可是眼前,王县令也马上就要被押上船离开。
两艘船,白素贞一咬牙,从箱笼里抓了一半的珠宝,兜进袖子,觉得有些少,又抓了一把,然后匆匆跳下车“再等一等!”径直往恩人的那艘船奔去。
两个官差一边押解犯人,一边打呵欠“这趟真不划算,这犯官,家里搜不出半点值钱货,身上又无半两银,家眷一个也没有,押他哪里有油水?”
那犯人却只低着头,一声不吭。
暮光中一个素衣的绝色美女飘然而来,巧笑倩兮地拦住了正欲上船的他们“两位老爷,不知王官人犯了何事?”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这等佳人,官差对视一眼,问道“怎么,小娘子,你认识这个犯官?这是官家的事,你莫问。”
“小女子与王官人只不过萍水相逢。哪有什么能力去管,但看见故人落难,总要问上一问。”一边说,白衣佳人柔柔地向他们手里塞了什么,官差一看,好家伙,居然是两颗宝石!
他们便瞬间变脸“那小娘子听好了他贪污受贿,还冤枉良民,险些搞得官逼民反。被钦差下令拿下,这就要押解上京,恐怕命不长矣。”
“官爷,既然如此,可否允许小女子送一送故人,给他送身衣物鞋子?此地离京路途远,北方春寒天冷,他薄衫赤脚怎行得?只怕耽误了两位老爷的差事。”
一面说,白衣佳人又往他们手里塞了两颗玛瑙。
官差们自然满口答应。
白衣佳人就返回马车去,果然取了一身厚厚的粗布衣,一双厚底的布鞋子,递与犯人“王官人,您可还记得白素贞?当初您救我出风尘,今日您落难,素贞别无所有,唯送您一身粗衣、一双布鞋。望您千万莫嫌弃。”
犯人抬起头,他胡须花白,却面色红润,双目炯炯有神,定定看了白素贞半晌“多谢。”
果然换上衣服和厚底布鞋。
刚换好,官差就催着他上船。
一时绳解开,风来帆飘飘,船离岸边。
犯人走了几步,忽然一怔,脚下的厚底布鞋脚感不对,似乎垫着什么东西。身上的粗衣裳夹层里也隐隐有咯着的感觉,似乎铺满了什么颗粒。他不动声色,避开官差二人的眼目,伸进夹层摸了一摸,竟然摸出了一小颗金子!
他骤然抬头去看岸边,可是岸边已经没有了人。
白素贞白素贞
“许官人,走吧。天都黑了,月亮都出来了。想来那位娘子是不会来了。您快进舱去吧。”船公劝站在船头的清俊书生。
书生满脸颓丧,他等了一天,都没有等到佳人,到此时,已彻底绝望。
此时船已解绳杨帆,都已经离岸了。
他也只得垂头丧气,依言往船舱里走。
噗通。
忽然,他听到了有什么落水的声音,岸边似乎还有人在喊“白娘子,白娘子,你疯了吗!快来人啊!”
白娘子?书生猛然精神一振,立刻奔到船头“娘子,娘子,素贞,素贞!”
他极力往岸上看,可是什么都没有,水面上只飘着一个木箱子。
难道是素贞落水了?
他吓坏了,撕心裂肺地叫起来“船家,停船,停船!快调头!”
船家被他吵得无法,只得停船,往回调头。
谁知道那只箱子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