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玉接过他手里的枝条一看,肯定道“是同一株。”
“不过藤萝下的这蘑菇有点奇怪这是什么种类的菌菇,我好像从没见过”吴教授把脸凑在照片前,反复琢磨,没有看出这种蘑菇的种类。
张玉道“我看过这种‘蘑菇’。”
在昨日的深山雨夜中,雨水将泥土冲薄了,深林中地窸窸窣窣钻出一些奇异的蘑菇,躲在山林暗处窃窃私语。
这些蘑菇知道人事,有神智,长着两只细细的手,声音却是些孩童的尖细嗓音,自以为张玉听不懂它们的语言,人类听不到它们的频率,就肆无忌惮地闲聊谈论起“虎”来了。
张玉揪着它们一个个问过路时,还把这些“蘑菇”吓破了胆。
可是雨停后,这些能人言,声音尖细如孩童的蘑菇们,就从雨夜后散去奇异的山林消失了,跟女萝、虎一起消失了。
不料今日却再次在清平县的一户人家里发现了它们的踪影。
“张队,还有一样东西,”戴白从怀里掏出一包被手绢包着的,解开“您看。这是我们从蘑菇附近的泥土下挖出来的。”
手绢解开,露出一枚样式精巧,显然是女子款式的金钗,以及孩童的拨浪鼓,半片小孩的红肚兜。
金钗上沾着泥,拨浪鼓颜色还算新鲜,肚兜的红色尚未褪色。
范家明明说自己家中没有儿童女眷,房间里也看似收拾得十分干净,没有半点女子生活的胭脂水粉,没有儿童玩闹得痕迹,但是从蘑菇下的泥土里,他们却挖出了这些。
范家人一定在说谎。如果家里没有儿童女眷的话,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联想到那做孩童泣涕之声的蘑菇,以及那曾嘤嘤哭泣,结着芙蓉面的藤萝,吴教授心里浮起一个不妙的猜想,登时脸色严肃起来“女萝者,通常在古代比喻依附丈夫的柔弱女子,以这些攀枝的藤蔓比女性,显示她们的柔弱温驯品质”
“会不会”
吴教授话音未落,大约是他们站在范家附近徘徊久了,范家的门再次开了个缝隙,里面有人怒气冲冲地斥道
“外来客,都说了我们家没什么需要看病的孩童,你们为什么还在门口不走?再不走,别怪我们拎棍子赶人!”
谁知一眼看到戴白捧着的那金钗、拨浪鼓。
开门的男子勃然色变,大吼“来人!有贼人!有贼!”
乱哄哄的,一下子范家大门开了,冲出来数个持刀的男仆。
要论武力,这涌出的五六个男仆,体格瘦弱,虚头巴脑,别说张玉了,就算是几个战斗方向的资深者,包括戴白在内,也可以一挑多轻松对付他们。
但如非必要,资深者们不会与文本层的土著无端起冲突,这是为了防备在后续的“剧情”里被莫名其妙卷入事端。
张玉朝吴教授看了一眼,吴教授心领神会。
下一刻,幻术投出的镜像投往远处,一涌而出的范家人愤怒至极,无视了站在跟前的张玉几人,吆喝着那分明某个空无一人的方向追去。
张玉回过头看吴教授“会不会什么?您刚刚要说什么?”
吴教授道
“张上校,我是想说,有一个猜想,需要大家配合验证。”,,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