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袋。
那是邻居家一位从小分外善待她的婶子的。那位婶子虽然温顺善良,但她体弱多病,既不能为夫家干重活,也不能多生育几个儿女,还常常要邻居家掏钱买药。
这些肥料被倒进了稻田里。
“咦?这泥白天还不是这个样子?”陶术看到这些稻田中的泥土,在月光下,看起来像是最贫瘠的红土地。
但是白天他看过一眼,这里的土地好像还是肥沃的黑土。
小莲说“不,我们的土地本来就是这样的。在丰朝老爷们来之前,就是这样的。”
她话音刚落,稻子们脚下腥臭的泥土开始蠕动,如大地张开了血盆大口,泥泞将这些饲料都吞了下去,沉到了地下。
原本发红的土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地变黑,看起来像是分外肥沃的顶级黑土地了。
秋风吹拂,月光相照稻田。
稻田的泥土如什么怪兽活了过来,呼吸着,咀嚼着。
就在浇灌“肥料”后不久,不但土地恢复了肥沃的黑色,原本青青的稻子们,一丛丛上浮出了惨嚎的人脸,竟然也迅速地成熟起来。
原本发青的稻谷,竟然迅速地变成了秋收时节的成熟金黄,随风微微舞动着,竟似田地被风吹动的大片鬃毛。
一切结束后,庄户们望着那些变成了金黄的稻谷,不由脸上洋溢起喜悦的笑容。
唯有小莲的爹妈闷闷不乐“我家总是找不到合适的外来人小莲也跑了”
邻居连忙安慰他们“听说老爷们会想办法从外面弄来足够‘肥料’的”
正这时,忽听一阵敲锣打声。
村民抬着一顶小轿子,轿子里传出一道声音,声音不高,却远远传开,听入耳朵,分外清晰“你们今天也做的很好。”
庄民们一见轿子们,便齐刷刷一脸敬仰地跪下“老爷!”
看管村庄的管事更是热泪盈眶“多亏大人们传授秘方,还想放设法为我们寻觅外来肥料!”
那轿子里的声音笑呵呵地“不打紧,不打紧。你们吃好喝最要紧。附近几个庄子里,就你们庄子瘦的人太多了。要多种粮食,把日子过好。反正粮食大部分照旧也是归你们所有的。”
吴家庄里顿时爆发了一阵阵的欢呼“天佑丰朝!”
遥遥听到吴家庄外,更远的地方,同样被大槐树围住的各处村庄,同样爆发了一阵阵“天佑丰朝”。
“对了,我来也是通知你们一声,最近的宫里的遴选要开始了。那可是宫廷遴选,不是我们东府遴选。你们庄子是依附过来的,可选最鲜嫩的年轻人去服侍,不要那种瘦巴巴的应付。”
“是!是!”
吴家庄庄民连声而应,伏在地上感激不尽。
轿子便被一颠一颠地抬走了。
气温一点点回升,银月慢慢失去了过于妖异的皎洁,树叶从枯黄竟然回春。
风时不时吹起轻薄轿帘,露出了轿子里坐着的人。
资深者们看见轿帘掀开,里面舒舒服服地坐着个儒雅成熟的青年官人,头戴乌纱帽,身着明式官袍。
小莲看见了,浑身一颤“老爷……”
“什么老爷?”王勇问。
“这就是我服侍的老爷……他是东府分府里的劝农官。东府里足足有一百一十位这样的劝农官,分散着住在不同的分府里,听说都同姓且同族,姓东。”
“鸡。”张玉忽道。
“你说什么?”王勇没有听清。
张玉望着那顶轿子远去“轿子上坐的不是人,是一只公鸡。”
她的视野中。
庄民们激动于金黄的稻海。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讨论起了丰收后的美食。
那一人足高,羽毛黯淡、喙尖利如刀的公鸡穿着人的衣服,戴着乌纱,坐在轿子里,绿豆眼直勾勾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