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没有问本应在十年之前的“哥哥姐姐”如何会出现在这里,而是定定地看了几人一会,叹道“异族人,十年了,我们又见面了。”
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陶术白着脸把视线从无皮人身上移开了,盯着好歹脸部是正常的青年看了一会,看出一些蛛丝马迹,愕然道“伊莫逊?不,你不是伊莫逊,他才只有十岁”
“他就是伊莫逊。”清正的男声响起,“只不过,是你们所见的那个孩子十年后的模样。”
伊莫逊才注意到他们身后多了一个褐发男子。他瞳孔一缩除了这些外来者之外,世间还有人?
他上前一步,本想看清褐发青年的模样,却在看清的一霎,情不自禁汗毛直立,后退了一步“你是你是神子基督”
他曾是天府之上的居民,亲眼见过基督。
“不,我不是。”
褐发男子微微笑“我是耶稣,但我却不是神子基督。”
伊莫逊不明所以,却听褐发男子一字一句道“伊莫逊,伊莫逊!你还没有明白吗?”
“人之美学,从来只有一种。”
“世间唯有一味颜色,可以画出人来。”
话音落时,所有不同时间线上的伊莫逊在同时茫然抬起了头。
褐发男子却向前迈了一步。
一步之间,褐发男子已经离伊莫逊很近,按住了他的心口。
所有人都听到褐发男子叹息着说:
“世上有一种玫瑰,花开不败,不畏惧风雪凛冽,不畏惧侮辱损害。
可世上哪有这样的玫瑰呢?
唯有爱常开不败,唯有真挚的心,不畏惧风雪凛冽,不畏惧侮辱损害。
世上唯有一种颜色,千变万化,每个人看到它,都看到了不同的颜色,看到不同的东西。
可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颜色呢?
唯有喜悦之时,见惨白却觉纯洁,痛苦之时,见艳色而仍觉悲哀。
“伊莫逊,伊莫逊,它是不败的玫瑰,它是千变的色彩。
世上,唯有感情这味色彩,花期不败,姹紫嫣红,能绘人类真面目。”
肌肤相触的霎那,下一刻,年幼的孩童、愤怒的少年,阴郁的青年,均都面露恍然,他们眼角滴下了一滴泪,放下手,甘愿身形渐渐虚化。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地下画室中,伊莫逊的身影消失了,从无数时间线飞来无数光点,全都没入了褐发男子的身体。
褐发男子的面容渐渐变化。
最终,站在原地的褐发男子,生得既像画像中的耶稣,又带着伊莫逊的神韵。
他举起画笔,轻轻地在每个无皮人跟前的油画上添了几笔。
画中人一瞬间变得灵动起来,有的露出庄严的神色,有的轻佻活泼地笑着,有的愤世嫉俗,有的目光深邃。
褐发男子把补齐的画抛向那些无皮人。
无皮人们原想为他们的挚友伊莫逊报仇,此刻却僵立原地,画一碰到身体,他们血肉模糊的身体上,迅速地生长了皮肤与五官。
镜花水月内外,所有人望着这些恢复了人貌的“无皮人”,都情不自禁地倒吸一口冷气。
即使是郝主任这样对艺术所知甚少的,也或多或少,见过他们的画像,听过他们的名字
“但丁、拉伯雷、达芬奇、莎士比亚”
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巨匠们一一列在褐发男子跟前,整好十一位,化作了《最后的晚餐》里耶稣的门徒模样,正等待命令。
褐发男子笑了,傲然喝道“门徒们,随我打上天去,重塑人间!”
他话音刚落,地狱之门大开,这座奇特的星系都摇晃起来。
时间线迅速合并,地狱不停地上升向天堂。
王勇张玉等人只觉身体轻飘飘地,跟着褐发男子为首的十二人,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