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还是说有意帮其隐瞒变化?
这还只是一个乡,如果
他想得一多,便冷汗渗得越多。默然片刻,道“我知道了。我不该贸然上报。”
“你也是忠于职守,”郝主任安慰他道“你别太担心。你们毕竟人数有限,中国这么多人,也不是事事都非要你们做不可。核心文本的搜查,一直在暗中进行。搜到核心文本之后,才是你们的任务。”
“你们先好好休养一阵子,如果遇到类似的事情,先不要轻举妄动。安心等通知吧。”
一个褐色的脑袋突然从王勇那边的视频屏幕里挤出来“那我们还可以休息多久?”
郝主任笑骂了一声褚星奇“尽想着偷懒。核心文本早就有眉目了。只不过”他没有说下去,挥挥手,似乎接了电话,将视频掐断了。
屏幕息了,褚星奇搂着一包薯片,瘫坐在张玉家的沙发上,忽道“王队,你说,这里,”他摸了摸下巴“比如这里,是东海沿海一个比较繁华的二、三线城市。这里,最近发生的变化也不小,市政班子,区政班子,风格大变,当地风气变好,也就是从这几月开始的。你觉得,会不会也”
他指的是天洲市。
王勇默然“我不知道。”
从西藏到浙江,加上陶术之前提过的东北,都早已被国内的不知名文本渗透了,如果这几个地方不是个别现象,那等同于从最西边,到最东边,从南方到北方,横跨整个祖国的东西南北,全军覆没。
那么,全国还有多少地方,全国的公务系统,还有多少没有被渗透的?
褚星奇略带好奇,没心没肺地说“哎,王队,你说,这次的核心文本,会是什么呢?”他猜测“看这情况,难道和俄罗斯一样”
“慎言。”王勇淡淡道,“我们是军人,只需服从。”
褚星奇笑嘻嘻地在嘴上划了划,表示闭嘴,立刻换了话题“今晚吃桂花羹怎么样?”
在小事上,王勇很纵容他,嗯了一声“不过,家里没有桂花了。”
“那你出去买嘛。别忘了,买新鲜的哦。”
王勇又嗯了一声,金发的小女孩穿上外套,摸了钱包,拎了一只随手被人塞的,标着环保标志的菜篮子出门去了。
此时,已是黄昏,十月的秋风,卷起一两片落叶。
江南的秋,依旧是青柳绿树,只是夹杂着簇簇桂花,清香浮动在着静谧的河面,远处河面闪着落日的金光。
过桥的桥洞下,正一辆小船穿过,年轻的工人结束了一天的河上捕捞垃圾的工作,坐在船上,悠然取出了一管口琴,望着远处闪着金红光的河面,望着落日,悠悠地吹起了一个调子。
他吹的旋律十分耳熟,王勇停步,听出了这是“我的祖国”的旋律,低头望去,却见那工人坐在小船上,怔怔地望着河面跃动的金光,望着远处的落日,背脊挺直。
王勇稍一打量,瞳孔一缩,他正欲上前,脑海中,忽然闪过大河们的影子,闪过莫斯科的红军,闪过郝主任的话语,想起褚星奇的猜测,他的步子,生平第一次,面对文本生物时慢了下来。
吹口风琴的工人,感觉到一道视线,仰头看去,是一个年岁很小的金发蓝眼的外国小女孩,死死盯着他,便惊讶地放下了那似乎很宝贵的口风琴,笨拙地说了几句不知哪里学来的腔调古怪的英语,似乎在问她有什么事。
谁知道小女孩默然片刻,却以极流畅的中文问道“你捞完垃圾,下班了吗?”
年轻工人听他中文很是流畅,松了一大口气,就操着一口带着不知哪里口音的普通话,也傻乎乎地笑着和他闲聊起来“是啊。”
“怎么不回家,不想走?”
年轻工人挠了挠头,黑瘦的脸上全然是有点难过的笑“嗯。想再看会祖国。”
“你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