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脸一白,怪不得她当时就觉得画面里的不像男人,那人身影相比于正常男人,太过于娇小了些。
夏语咬唇,这事情陆森野会不知道?
两张对比图角度差不多,夏语只是觉得像。
夏语现在冷笑都是奢侈,她表情僵着,连呼吸似乎都停了。
怪不得当时事发时的车辆那么快就处理了,那天她打电话就是为了询问有没有什么线索,她还想去车里看看,可是已经被送去废车处理了。
她当时那么担心,如果是冲着陆森野来的该怎么办。
她根本就没想过自己,除了要被淹死时候,窒息的恐惧之外,她满脑子都是陆森野,结果呢?
因为扣子是唐箐的,所以不管是不是真的,是怕她受到牵连?所以就私自平息了这件事情,还说和唐箐无关。
夏语双眸布满悲拗,陆森野知不知道,这是赤裸裸的谋-杀,她是该庆幸那天陆森野折返来救了她?
夏语甚至不敢想,她都不敢当面去质问。
看来,唐箐在他心里的地位,永远比她都重要。
夏语眼眶通红通红的,她伸手,点了删除,既然他有心隐瞒,那么她就成全他。
陆森野躺在床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始终没有等到夏语回来。
漫长的等待,男人脸色深邃,他一个挺身,然后站了起来,下了床。
他大手打开门,目光凌厉,果不其然,沙发上有一抹倩影。
陆森野快速的走近,她的头发都没吹干,夏语闭着眼睛,缓慢的呼吸。
陆森野脸色冷冷的,她握紧的手指出卖了她根本就没有睡着的真相。
陆森野又看了她两眼,然后转身去浴室拿了毛巾,酒店的风筒都是与墙壁连接的,夏语现在的样子,显然不可能乖乖的跟他进浴室。
陆森野坐在沙发上,然后把她的脑袋抬起放在自己的腿上。
他伸手,把她墨色湿漉漉的长发慢慢的弄到一边,然后拿着毛巾细细的擦揉着她的秀发。
夏语长睫动了动,没有睁眼。
她心里仿佛冰冻了千年寒冰,过去的一切她都可以忍受,可是陆森野明知道这是谋杀,还要包庇嫌疑犯,她实在是想不通。
她宁愿相信,这事情和陆森野毫无关系,可是可能吗?
她现在连质问都说不出口,夏语闭着的眼睛一紧,透明的泪珠从眼角落下来一颗。
陆森野看到之后,大手一顿,他的神色不像之前那么的云淡风轻,也不似刚才那般的乌云密布。
夏语忍着不哭出声,她闭着眼,脑海中陆森野的样子越来越模糊。
她的手指紧紧地攥着,手指甲深深地刺进了手心里。
十指连心,她如何不疼。
陆森野发现了她的小动作,他的脸上带着紧绷感,把毛巾随意的扔在一边,他大手去掰她的手指。
男人对女人,总是不费吹灰之力,可是这次,陆森野,却是使了力气。
他一根一根的掰开她的手指,夏语手心里不大不小的三个印记,尖锐的指甲已经刺透手心的皮肤。
陆森野整个人如笼罩了一层寒霜,“不要命了是不是?”他冷然出声,然后彻底的掰开她的手腕。
夏语没出声,依旧闭着眼。
陆森野薄而凌厉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要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接受你的示威,既然你喜欢疼,就给我疼着。”
他甩开她的手,然后起身,伸手把毛巾扔在她的手边,然后大步的走向卧室的方向。
砰的一声,关门的声音,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夏语缓慢的睁开眼睛,眼前似乎是一片迷雾,才缓慢的散开,她抿唇抬起自己的手,大刺刺的阳光照了进来,美国下午的天气不凉不热,只有光线,刺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