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森野想拉着她上楼,进了客厅,她却突然间挣脱掉了他的手。
他转身看,她却站在那里,望着后院门口,眼睛定定的。
陆森野这才发现,原来芋宝回来了。
夏语朝芋宝走去,芋宝见到妈妈,奔进她怀里,“妈妈……”
夏语蹲下,将芋宝紧紧搂于怀里,轻声唤了声“芋宝……”
便再也说不出话,而他看到,她大大的眼里,汹涌地流出泪来,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怎么也止不住。
她没有哭出声,只是整个身子止不住颤抖起来。
他觉得胸口喘不过气,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陈勇和唐箐进来,说不上话。
“妈妈,你怎么了?”芋宝感觉后背湿湿的,他觉得他妈是哭了。
“没……没事。”还好她还有芋宝,并不是一无所有。
她哭得差点背过气,直到了最后,又昏了过去。
体温再次上升,又烧到她开始胡言乱语,他仍然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都说如果两个人心灵相通,那么哪怕她不说,他都能知道她的意思,而现在,他怎么都听不出她在说什么。
他坐在床头的沙发内,定定望着床上输着液的人。
是啊,他都没有信任过她,凭什么要求她信任他和唐箐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
唐箐喂他喝醒酒汤,他喝了几口就吐了,然后把醒酒汤吐在床上,所以才会有夏语所看到的那一幕,她说的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他也说了很多次,可她也未曾信任过他,不是吗?
夏语醒来后,房间没有一人。
她挣扎着起身,才发现手上吊着的输液针。
在她一不小心撑起来之时,针头动了下,随即刺破血管,手上传来尖锐的疼痛,只是须臾,便肿了起来。
据门刚好被打开,门口的人一看到她坐起身,慌忙跑了过来“夫人,夫人你不能起床,你还在输液呢,你看,都肿了,快躺下。”
她没有理会,只是坐起身来,掀了被子便要下床。
“夫人,你要去哪?”张妈问道。
“我去看看芋宝。”夏语拔了针头,往外面走去。
夏语坐在芋宝旁边,安静地看着他的睡颜,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庞。
她该信陆森野说的话吗,她和陆森野之间存在的不仅仅是信任还有陆夫人,唐箐,太多太多的东西,她没有力气再去受一次伤。
陆森野是接到张妈的电话急急赶回家的。
推开门,就看到夏语单薄的身子坐在地板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芋宝,他放慢脚步,脱下外套披在她后背,将她抱起放到椅子上,“地上凉,别再感冒了。”
他说的很小声,怕吵醒好不容易睡着的芋宝。
“陆森……森野,我……我累了,我愿……愿意退……退出。”夏语闭上了眼睛。
“我不允许,夏语,我们重新开始好吗?”仔细听,能够发现陆森野语气里有恳求。
夏语没有说话,重新开始?他们没有开始过,怎么重新开始呢!
“我和唐箐什么都没有,唐箐去公司上班是因为我和妈达成的协议,芋宝回来和我们住,唐箐去公司做我秘书,我和她什么也没有发生,陈勇可以作证。”陆森野觉得他再不解释一下,就会马上失去夏语。
夏语以为陆森野一辈子都不会和她解释,因为他这个人向来不屑和别人解释什么,可就算是真的,那她碰见的那两次呢,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巧合,三次还会是吗?
她心里现在很乱,也不确定。
陈勇来家里陪夏语说话的时候,夏语在教芋宝写字,她话越来越少,在家只和芋宝说。
“夫人,总裁他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敢拿我的人格给你做保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