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彦丞的声音略微有点哑,谭璇听到他说跪榴莲,语气一如既往,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忍不住侧目看他,这人脸皮得厚到什么地步了都,还笑得出来?
但是谭璇转念又一想,也许在江彦丞的眼里,脚踏两条船这种事,其实根本不值得一提呢?他做戏做上瘾了,他就是有做演员的强烈,有病吧他!
“耳环好看。”江彦丞跟着她,嬉皮笑脸地夸她“今天特别好看。宝宝,你怎么这么好看?你让这些玫瑰花怎么活?”
江彦丞跟路边调戏妇女的似的,油嘴滑舌什么话都说得出口,谭璇下意识摸了一下耳环,想到那副被她卖掉的耳钉,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冷笑“我当然好看,没有你吹捧,我也照样好看,省省口水吧你,不想跟你说话!还有,如果江总忙的话,现在就可以走了,没人让你来凑热闹。”
几句话把所有情面都撕开,谁离了谁不是活啊,她离了江彦丞能死?她既然打定主意不玩儿了,那就从二姐家门口开始,珍爱生命,远离渣男。
江彦丞的脚步放慢了点,跟在谭璇身后,谭璇忽然回头,指着他警告道“从现在开始,不准再碰我,你要是敢从后面偷袭,我马上报警!不,我四姐夫刚好在,有人治你!”
气头上的江太太,一点面子也不给,江彦丞被她那警告的语气和彻底撕破脸的态度给弄得没辙了,还不准他动手动脚,不准抱,不准他说话,这老婆怎么哄?
他亦步亦趋地跟她后面,解释“江太太,冷静冷静,咱们不闹,有事儿回家说,别在二姐家闹,嗯?”
谭璇哼道“谁是你二姐?回哪个家?你回你家,我回我家。”
不再听江彦丞说话,谭璇快走两步,按响了二姐夫家门铃儿。
开门的是四姐谭悉,长及肩头的黑直发,眼神清亮锐利,穿一身黑色运动服,扫了眼谭璇,就把目光定在了江彦丞身上,出声非常冷静漠然,有点审问犯人的意思,直截了当问谭璇“这就是你老公啊?”
谭璇回头白了江彦丞一眼,拨开谭悉就往里走“很快就不是了。”
之前在谭家人面前,谭璇还藏着掖着,就怕这关系落实得不到位,看起来不逼真。现在,经过一番破罐子破摔,她已经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先给家里人打点预防针,等到真离婚的那天,也许就习惯了。
谭璇把这话说出来,江彦丞急了,笑对谭悉道“四姐,你好,我是江彦丞,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昨晚把谭璇给气着了,生我气呢,都是我不好。”
他把姿态放得那么低,说什么昨晚把她给气着了,怎么听起来这么让人浮想联翩呢?
谭璇都已经进门了,回头瞪他“谁生你气?你以为自己多大面子?我生你气,犯得着吗?我也没让你来,别在我姐面前弄得像我虐待你似的,你不爱听别听,不爱来别来!”
刚进门就吵开了,再发展下去跪榴莲也没用了,江彦丞正想办法呢,好好站一旁的谭悉忽然把谭璇的胳膊给扣住了,跟捉犯人似的抵在玄关的柜子上,那叫一个轻车熟路“谭小七,你怎么说话呢?你当我面比我还横啊?叫你带人来吃个饭而已,你吵吵给谁看啊?啊?”
谭璇从小没少被谭悉打,她一警校毕业的女警花,在家里能动手绝不bb,一言不合就揍她。
谭家几个兄弟姐妹,大哥二姐打不着,一个妈的三哥部队为家、特种兵王,估计谭悉也打不过,六姐家里每个人都爱护,不能打,所以整个谭家,谭悉除了揍她谭璇,也没别的人可以放开手揍了。
好久没见,谭璇没想到谭悉还来这一套,在爷爷家打一打她就算了,现在在江彦丞面前打她算怎么回事儿啊谭悉!嫌她还不够丢脸啊!
谭璇胳膊被扭着,人转不过身去,跟匪徒似的被扣在那,脸贴在柜子上,又冰又硬,气得要死“谭悉,你给我松开!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