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耿月伸手摸了摸韩枫领子上的毛毛。
蔚临看着太阳,完全不搭理这俩货。
韩枫此时看向耿月手中的碗,碗里还有一点雪的残渣,“药喝了?”
“喝了。”耿月笑的甜甜的,假话说的像真的。
“呵。”蔚临嗤笑一声。
然而耿月骗子出身,内心极其强大,蔚临的嗤笑声根本让她不为所动。
“那便好。”韩枫说道,身后是白雪皑皑的树与小的假山,韩枫又看向蔚临,“前厅的人已经让我够忙的了,你就老实一会吧。我们也是有君子之约的。”
蔚临啷当着一条腿,腰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一个酒葫芦,这是他的新造型,得到了耿月的反对,因为看起不来并不是很年轻。
他心想要不是我是君子,我早带着耿月跑了,我还能救你,你还得在陈国的军营中继续过你那破日子,你还能跟我臭显摆。
往房顶上一躺,他胡子拉碴的,像一滩烂泥,“我知道。”
“知道就好,知道我就放心了。”说着他对着耿月又笑,是极度的信任,语气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对着耿月低声说道“我去前厅招待官员了。”
耿月对着他点头,“你也少喝点。”
“好。”
蔚临听着这两个人腻腻歪歪,套廊拐角处的韩凛也听着这两个人腻腻歪歪。
韩凛面无表情的转过身,身后是红色的廊柱,心想不知道耿月是怎么欺骗韩枫的,应当是没有病,也当做有病,然而韩枫就这样信了。
那头安静了,他斜着眼睛瞧了一眼,已经不见耿月的身影,他也走了。
蔚临冻的脸红手也红,他揉了揉鼻子,随即坐起了身,他不由得看向耿月离去的身影,没办法他躺不住。
蔚临这几天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等到自己对耿月死心,等自己没感觉,走了就不会回来的决心。
然而感情也不是说断就断的,蔚临觉得自己这样优柔寡断也是非常的不男人,可不男人也没有办法,他向来在外人看来,恣意洒脱,如今却也成了感情上的废物。
耿月傻了吧唧的非要去做韩枫的侧妃,没后台的侧妃她也不想想,自己能不能坐的住!
耿月不想,蔚临就忍不住替她想,想来想去觉得韩枫真的不是一个好的归宿,然而将心比心,自己要带耿月走的话,耿月又不能愿意,自己也不愿意强迫。
天天在这几件事中想来想去,蔚临觉得自己差不多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