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成金丹的,特别乐意自豪地分享这些故事,自然道:“这要多亏我们青榆府钟灵毓秀哩!”
他说:“从前有个修真冯家,那世家……出了些事情没落了。可是哩,那些真人留下了道中,我被道中选中,又听着着道中的话修炼,很快就结成了金丹哩!我就是第一个哩!”
晏齐趴在柜台上撇撇嘴,道:“要我说,金丹才害人。前几日那刘郎中就是听了金丹的话,从九层钟楼上跳下来摔死了哦!”
晏齐毕竟在青榆府多年,对此地和此地百姓都有了感情,所以他的语气绝算不上轻松。
陆星舟饶有兴味,道:“朱老板的金丹自然是与刘郎中不同了?”
他这话细品起来有些冒犯人,偏他一副光风霁月,又笑得温润,令人生不出星点不快。
于是朱掌柜叹了口气,道:“刘郎中那是摆脱□□,变成神仙了!我可不想成仙。”
他摸了摸半截淡眉,抹了抹眼睛,道:“诸位有所不知,我小时候可穷哩,老父老母拉扯我长大不容易。半年前老两口大病一场,命都快没了哩!好在神仙菩萨保佑,我有了金丹,试着给二老发功。哎,多亏冯家道中,总算从阎罗爷爷手里捡回了两条命来!”
朱掌柜复露出庆幸的笑容,那双精明的眼睛有了孩童的纯真,道:“我就想好好孝敬老父老母,可不想去天上做神仙哩。”
听到朱掌柜对冯家感激不已,陆星舟也完全是事外人的姿态。
他温雅的笑容并没有丝毫破绽,只状似叹服道:“朱老板,孝感动天。”
而后,虞琅跟陆星舟对视一眼,皆是意味深长。
只因朱掌柜的话里,疑点更多——
金丹是假的,又怎可能发功救人?朱掌柜父母是怎么回事?
邱之纬看着虞琅和陆小师兄间暗流涌动,心中莫名有些烦躁和不服气……以及些许他不愿承认的吃味。
然,他又足够自信,他与虞琅多年相知的情分不会这么容易磨灭,所以虞琅现在——
是刻意令他吃醋。
于是,邱之纬笑着摇摇头,更要在虞琅面前表现。
料想虞琅之前深居玉清峰,每日除了玄典炼丹,便是逗弄灵兽,青榆府这任务情况诡异,虞琅她虽有几分剑修的莽勇,但此时又能知道些什么?
若来得是方清菡,还能借着师父师母送她的珍宝法器,探查一番,虞琅在此当真是毫无用处。
不过,倒也无妨,她虽是剑修,但首先是个女郎,弱一些躲在他身后便可。
念及此,邱之纬对其余三人传音道:“我来探听试试。稍后恐生变故,虞师妹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然后立刻截过话头,跟朱掌柜事无巨细地聊起来。
虞琅不置可否,晏齐却听出了别的意思。
一方面,暗道这邱师兄似乎对虞师姐有些青睐,一路上眼神就没离开虞师姐。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况虞师姐当真美得惊人,性格礼貌又亲切,令他都心生亲近
可是这一路虞师姐看都没看邱师兄一眼,邱师兄就一路热脸贴冷屁股,就卑微。
另一方面,虞师姐自进大通宝楼以来一句话也没说,难道真是个靠师父和小师兄的关系才能来历练的花瓶美人?
毕竟,师父老人家会收下他这个道心不稳的弟子为徒,便足见师父收徒是不太挑的……
晏齐叹口气,觉得这怪事只能靠陆师兄和邱师兄了,他只能尽最大努力照顾好虞师姐,别让她受伤或拖后腿。
另一头,朱掌柜说来说去都是些小时候的趣事,满是反哺父母的拳拳之心,的确是孝子。
这些晏齐早就听过,便看向陆星舟。
旋即掩不住惊喜——
他从前在天玑峰与这位小师兄打过交道,对他有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