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自玉红着脸手拿着一杯酒,走出柜台。
“各位大人,乡亲、朋友,今天玉子楼开张,承蒙各位不弃,光临大驾,我段玉万分感激,敬以一杯水酒,向各位表示谢意,希望各位吃好喝好!”
说完举起杯子,打了个半转,然后就口一饮而尽,再向大家照杯。
宾客纷纷起立照杯,坐回原位,场面又恢复原先的喧狂。
段自玉才珊珊举步离开。
直到夜上三更天,星月皎洁,玉子楼打烊。
角落的一桌酒席上趴着七八个人,彭离被大五老王驾回房间,朱武和鲁智深两个喝醉了的倒在地上打鼾,剩下的几个酒王。
杨志、林冲还在有一杯没一杯地喝。
段自玉带着段方回房休息。
在外面空地上两条人影对峙,武松和朱武正在比武,两人打得你来我往。
时不时让杨志和林冲拍掌叫好。
寒风飒飒,侵入肌骨。
此时,银辉满地,万籁俱寂,天色将近午夜。
沿着湖畔,有一条小径,突然出现一个人。
他背手行走,嘴角间除了一丝冷傲的笑容外,眼神中,流露出骇人的光芒!
鞋履发出清晰的“沙沙”响声,在这沉静的月夜里,声音听来显得分外的刺耳、凄凉与孤独。
他略一抬目四顾,肩头一晃,已掠出十数丈远!
他缓缓走到一所大宅门前,抬头向横匾一看,那门楼横匾上斗大的“青州府衙”几个金字便映入眼帘,他自言自语道“对了,就是这…”
突然,背后一个粗暴的声音喝道“什么人?深更半夜,在这儿鬼鬼祟祟的?”
慕容南阳猛地转身,却见一个浓眉大眼身着黑色紧衣的黄信正冷冷地盯着他。
于是,慕容南阳拱手陪笑道“在下姓慕容,今天……”
不等他说完,黄信一声暴喝道“这里不准任何人逗留,滚!”
慕容南阳脸上出现怒容,但转瞬又强自压下,脸上带笑问道“兄台尊姓大名,凭什么不让人在此逗留?”
“大爷我乃青州兵马都督黄信,不让你逗留,便是不让你逗留,你还是快走为妙!”
“假如我不走呢?”
黄信哈哈拄笑道“那简单!”抖手从腰间抽出一把一米来长的丧门剑来,轻轻一震腕,把它抖得嗡嗡作响。
慕容南阳一看,微徽一耸肩,嗤地一笑道“兄台,凭这点东西,唬不住人的,深更半夜动刀动剑的,不嫌扰人幽梦么?”
黄信若有所悟,点了点头,但下一秒,却反映过来吼道“你这是在教我做事?!我告诉你,今天知府大人任何人都不见,劝你快快离去,明天再来击鼓。”
慕容南阳瞬间明了,这是把他当成一个要报官的人了。
慕容南阳唰的一声打开扇子,冷峻地一笑道“你一定要抖,那就随你的便吧!”说完转身就往府衙内走去。
黄信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慕容南阳还没走几步,结果又走来一个青衣捕头,向他打量一番后,拱手问道“朋友,半夜三更来青州府衙可是要击鼓鸣冤?”
慕容南阳斜睨了他一眼,不由叹了口气。
捕头见慕容南阳不理不睬,往前一趋身,把他拦住道“朋友,府衙此刻不公办。”
慕容南阳笑了,只是摇头,似有无限感慨。
就在这当儿,突然又一个声音响起,娇喝道“哪来的人,深夜在这里撒野,青州府衙可由不得你胡来!”
慕容南阳眼睛一亮,见又来了一个背着双剑的青年,正是慕容证。
他先是满眼带煞光,瞪着他,接过下一秒却是错愕“南南阳大伯?”
慕容南阳一阵狂笑道“几年不见,证儿长大了。”
捕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