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烧过了?”曲仲春读懂了他们仨的表情。
“我们当时劈了一小块引火来着,这一烧,那个烟就跟黑云似的,香味儿特别浓,还甜不拉几的,后来就没再烧了。”郑老实说着说着,自个儿也想开了,是啊,就烧了那么一丢丢,留着的还有很多嘛。
“那是我去山里头放牛的时候从个坑洞里头翻出来的,那会儿是觉得这种木头看着实诚,就捡回家了……”郑老实回想了下。
就这么简单?!
可是从来没听说过甘南这边产沉香啊,他们怎么就轻轻松松捡到了呢?!
难道说,是她看走眼了?这手串不是沉香木做的?
林美如觉得自己的脑壳都要疼了。
“我说的不做准的,还是得找懂行的人看过之后才能确定,先留着吧,留着总不会亏。”林美如补了句。
“对对!”郑老实今儿净点头了,“要是那个沉香木,那就发了,不是也没事儿,不亏,反正是捡回来的。”
曲家人看郑老实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能毫不勉强地说出这番话来,郑老实是真豁达,人活得也明白的。
曲仲春和曲仲冬也高看郑老实一眼,感觉老郑家很值得往亲近里处。
说了这么多,郑阿喜塞给小曲宁的手串还是没能还回去。没法子,小曲宁只能再把手串收起来,不过她还没放弃,想着以后再找机会。
郑家人走了以后,小曲宁跟奶奶还有伯娘、亲妈一块继续处理剩下的那些牛肉,用来烤的、下火锅的、做炖菜的、拿来卤的还有做麻辣牛肉条和牛肉酱的,就按照做法的不同分别盛在体形各异的锅碗瓢盆里。
当然,后面这三种所占的比重最大,毕竟现在是早春了,可比不冬天那会儿,鲜肉不好放啊。
这天晚上,小曲宁家就吃了火锅,麻辣鲜香的锅底配上肥牛片,还有豆泡、油条、木耳、蘑菇、土豆、红薯之类的配菜,吃得是相当尽兴。最后的保留节目当然是涮手擀面了,筋道细长的面条在红油锅里煮到半透明,其中早就吸饱了汤汁中的精华,吸溜一口,美到上天。
麻辣牛肉条和牛肉酱主要是做给不在家的人吃的,刘教授、曲红卫、援朝还有援疆兄弟俩,除了他们几个,有一个人的份量是不能少的,郑阿喜。收了人家一整头牛,要是不分点牛肉酱和牛肉条给她,多不好啊。
小曲宁这回还特意调整了下口味,麻辣平分秋色,咸味比以往稍重,主要是考虑到保存的问题。不过,这个咸也并不过分,搭配干粮吃的话刚刚好。
因为有拿罐头瓶装的牛肉酱在,小曲宁家这回没去邮局寄,而是托肖华找了运输队的熟人,专跑帝都那条线上的。那人不要钱,也不要票,就提了提方便面。就这么点想头,怎么能不满足他呢!
做十块面饼是做,做二十块面饼也是做,小曲宁干脆就多炸了些,打包好了准备让人一块儿捎给红卫他们。
就这样,曲红卫收到了好几个包裹,最大的那个足足有他半人高。要不是有两位宿舍的老大哥陪他一块儿到校门口接这个,他怕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咱们这不是才来不到一个月吗?你家就给你捎这么多东西过来啊……”曲红卫他们宿舍老大叫张建国,家在西南边陲小镇,离帝都得有五六千里地,通信都难得要死,更别说是收这种大包大裹了。
他嫉妒啊!
宿舍的老二周红旗是湘江省的,爷奶、爸妈都是干部出身,家庭条件相当不错,不过还是没曲红卫过得滋润。他帮着红卫提溜包袱的时候还特意掂量了掂量,然后听了听声。
他那俩眼瞬间就亮了,“有点份量啊,诶,我怎么听着还有响动……这里头是不是放的盛肉酱的罐头瓶?及时雨啊,这是,我们这儿刚吃完,立马就又能续上。”
手腾不出空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