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沪公司内。
叶子枭坐在沙发上,拨通了秦禹的电话:“喂?秦师长,咱这俊哥也不好使啊。”
“怎么了呢?”秦禹眨眼问道。
“呵呵,挨收拾了呗。”叶子枭笑呵呵的说道:“军工厂那边把咱的货停了,我给文部长打了电话,他说我得罪人了,让我自己缓和关系。”
“啥时候的事儿?”秦禹又问。
“就刚才。”叶子枭轻声回道:“这个月订了五千万的货,第一批到了一千五百万的,剩下的本来说月末给,现在看样是够呛了,这逾期不给货,下面催的烦啊。”
叶子枭的性格,秦禹是非常了解的,但凡南沪公司这边可以独立解决问题,他就不会骚扰自己的,纵观这些年,南沪也从来没有让自己烦心过,所以枭哥今天打这个电话,一定是自己那边压力很大。
秦禹沉默数秒,皱眉回道:“我清楚了,我给俊哥打个电话。”
“好。”叶子枭点头。
……
十分钟后。
秦禹拨通了陈俊的号码,在电话内跟他说清楚了事情经过:“大哥,这禾盛药业火气不小啊,让天成药业分公司整顿交罚款也就算了,这紧跟着又了一套组合拳,让军工厂把货又给我们停了……!”
“这不是你自找的嘛?”陈俊用调侃的语气说道:“陈锋找了个团长,跟许成一块去了重都,向你求情,你这二话不说,还是把人家儿子办了,那他能不急眼吗?”
“俊哥啊,你说这话我可有点懵了。”秦禹很冤的回道:“这事儿出了,你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那个团长在谈的时候也没用劲儿,这不明摆着许家跟你关系不太近吗?难道我理解错了吗?”
“那你为啥没给我打个电话啊?”陈俊问。
“你在西南日理万机的,这点事儿我还骚扰你啊?自己理解,自己执行就完了呗。”
“你这嘴比机关枪都厉害。”陈俊停顿一下问道:“许汉山他儿子的问题,你是不是处理的有点重了啊。”
“俊哥,具体的事儿你可能不了解。”秦禹闻声脸色严肃的回道:“他们许家在咱地盘上卖大烟,量非常大,一年起码有近亿的纯利,然后那个许亮去了重都,先是强了一个姑娘,又在公开场合杀了六个民众,并且正好赶上了,我刚弄警务总局的当口……那你说咱能怎么办?不处理他,咱又怎么服众?”
陈俊沉默。
“而且不光许亮被处理了,我这边两个营长,一个连长,都自杀谢罪了,这些人都是有战功的……要说心疼,我比谁都心疼。”秦禹叹息一声说道:“这三个军官,是阮家,徐家,齐家的人……那个背景都不小,你说,咱不动许亮,又有啥理由让这三家承担责任呢?”
“我懂你意思了。”陈俊点头。
“就刚才我还和徐岩,阮明,老齐喝酒呢。”秦禹脸色认真的说道:“我们四个心里也挺不舒服的,唉。”
陈俊稍稍停顿一下回道:“川府那边要立法,要整改,这个思路是对的,并且晚干不如早干,提前立好规矩,效果也能早点到来。只不过,对于死了儿子的许汉山来说,你们川府整不整改,跟他关系不大,他就知道自己小儿子没了。”
秦禹沉默。
“这边的一些人,都觉得你拿川府,七区是出了很大力的,虽然真正砸资源只有我们陈系,但这中间存在了一个情感认同的问题,他们觉得你是盟友系部队,案子又发生在待规划区,那就这点事儿,你还能不给个面子吗?所以二战区那边,对你动了许亮,是会有一些不满的。”陈俊很耐心的说道:“这样吧,我打个电话,天成分公司那边被罚款了,你们接受就完了,回头再有其他敲打,你也一并认了。许汉山跟二战区的关系匪浅,他毕竟没了儿子,你让他出出气,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