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会照顾你一辈子。”
他的声音带着毋容置疑的果决,回响在偌大的客厅内,像暮鼓晨钟一下下地敲击着顾安脆弱的心扉。
这话听起来多么动人,但她却要强迫自己清醒,眼中不可抑制地漫上泪水,
“艾滋啊,顾叔,我可能得的是艾滋,不是感冒不是哮喘,你怎么照顾我?这段时间我不敢见人,不敢跟人说话,生怕自己有病连累了别人——”
声音哽咽起来,将头埋进臂弯中,索性哭了个畅快,声音断断续续的,却很有力量,轻易就刺痛了顾泽。
“我不过是你领养的女儿,和你没有半分血缘,这样的女儿你想要,随时能养,我不想连累任何人,更加不想连累你。”
电视机里放着古装言情,恰合时宜地响起了一阵告白,缠绵心扉却显得不那么真切,连十八岁的顾安都开始很清晰地意识到,再深的喜欢也不是能仅靠着喜欢就能生存的。
“顾叔,你回去吧。”
顾安慢慢止住了哽咽,声音也清晰了一些。
顾泽的脚步却没有离开,
“顾安。”
他轻轻地喊了她的名字,声音暗哑,裹挟着一抹火热的决绝和欲望,
“那就不做我女儿吧。”
话音落,他的身体骤然倾下来,一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下一秒伴随着灼热的吻覆上她的唇畔,意识似乎就在这么一瞬间溃不成军。
缓过神来时他的舌头已经探了进来,熟练而热切地席卷着她,吞噬着她,不顾她的挣扎反抗,双手就这么牢牢钳制住了她。
今天的两个人没有喝酒,没有下药,但凭着自身意识的热吻让着空间变得暧昧火热,但顾安的心却是凉的。
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她用尽全力的反抗制止,但毫无作用。
顾泽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放任了心底那无法抑制的欲望,他彻彻底底把身下的顾安当成了普通女人来对待。
这么多天的折磨让他彻底认清了内心的声音。
最后唇齿间漫上了血腥的味道,顾安彻底绝望,开始呜咽起来,接着身体无法克制地颤抖着,顾泽这才松开了手,一室的昏暗中男人起身看着身下的女人。
薄唇勾着微薄的笑意,
“你现在是不是没有理由拒绝我了?”
顾安慌忙中吐掉了一口的血腥,拉着顾泽的手去了洗手间,灯光下她苍白的脸上满是泪水,手忙脚乱地从柜子里拆开一瓶漱口水,塞到顾泽的手里,
“你漱漱口,快点漱口。”
说着又转身去了客厅拿手机,慌乱中拨通了电话,
“救护车吗?我这里有个病人。”
“……”
“不是,我咬伤了他,他会感染的,会感染的。”
“……”
“艾滋。”
当电话那边向她确认会感染什么时,她的大脑瞬间空白了,挂断电话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哭声是无法抑制的绝望。
顾泽从洗手间出来,从身后抱住了她,他沉稳的呼吸在她耳边拂过一阵热浪,
“跟我回家吧,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