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舒白的眼神有些慌张,磕磕绊绊道,“是我害怕,所以没站稳就摔倒了,跟盛小姐,其实,其实没什么关系的。”
郁南城看着舒白,脸色很难看,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见景希的前提是安然答应这件事,今天是怎么回事?”
舒白会出现在寿宴上这件事是郁南城未曾料到的,他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酒席上看老爷子的眼神,和突然跟盛安然说的那句话,大概猜出来老爷子是知道了些什么。
“是郁老先生让我来的。”舒白忙解释,“不是我自己来的,是老先生安排,说我在这儿能远远地看到景希一眼。”
“你以后见不到了。”
丢下这句话之后,郁南城丢下舒白,离开了洗手间。
他原本觉得舒白当年被当成代孕女孩这件事,多少是自己耽误了她的人生,既然她只是想见景希一面,那也无可厚非,但是如今看来,这个女人似乎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离开之后,他会宴会厅把周方叫了出来,
“重新去核实一下舒白的背景身份。”
“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么?”
“让你去你就去。”郁南城神色清冷,瞪了周方一眼,“你现在话是越来越多了,舒白的事情爷爷是怎么知道的?”
闻言,周方打了个激灵,忐忑道,“郁总,我……”
“别废话了,去查,明天我就要结果。”
“是。”
周方不敢再多言语,如获重赦似的跑了。
因为周方这些年一直跟在自己身边,郁南城从未怀疑过他的办事能力,他也从没办砸过一件事,所以他拿着亲子鉴定和重重指向证据道自己面前来汇报,说舒白就是景希生母的时候,他很容易就相信了。
后来因为盛安然对这件事一直表现的很抵触,他也没顾得上再去跟舒白接触,关于六年前那个女孩的印象实在是太少,靠他的回忆,很难确认到底是不是这个人。
而今天洗手间的这一出,却让他对舒白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盛安然不会无缘无故动手打人,这一点他深信不疑,所以舒白在撒谎,尽管表演的很好,但还是露馅了。
酒席结束之后,郁南城送两个孩子和老爷子回家。
保姆将两个孩子带去睡觉,郁家老宅的客厅里面剩下爷孙俩。
“安然怎么中途走了?”老爷子喝着茶,面上带着几分疑惑。
郁南城神色淡淡,“她身体不太舒服,我让她回去休息了。“
“是因为景希生母的事情吧。”
老爷子却不买账,一句话捅破了这件事,“安然这件事上未免太小家子气了些,景希的生母也就是想见见他,一年以后,她不就要去英国了么?而且我听说她是个心理医生,正好可以帮景希瞧瞧,这孩子比起同龄人总是内向,像个小姑娘似的。”
郁南城皱了皱眉,“爷爷,这件事我还要再考虑,您别再自作主张了。”
“你还觉得我多事了?”
“我不打算让舒白见景希。”提起舒白的时候,郁南城的眉眼间染着几分冷淡。
老爷子瞪了他一眼,
“人家丈夫胃癌晚期住院了,就这么一点心愿而已,而且是你当初做的荒唐事,现在想翻脸不认人了?”
“这件事您别管了。”
郁南城态度很笃定,已经不打算再跟老爷子多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爷爷您早点休息。”
“你……”
看着郁南城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老爷子气的脸都青了。
“先生,行了,别气了。”管家在一旁叹了口气,“要我说您今天这件事安排的也不太合适,怎么就让舒小姐参加寿宴了呢?盛小姐看见了能不闹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