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被盛安然无视的情绪在这一瞬间爆发的淋漓尽致。
这么多年来,郁南城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行为举止不受自己控制,即便知道盛安然此刻是痛苦的,他这样做之后会面临无可挽回的情感裂缝,他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粗暴的蛮横的要了她。
“啊……”
尖锐的声音在他冲破那份艰涩的瞬间变得沙哑,盛安然只觉得撕裂一样的疼痛将自己扯成了两半,而郁南城像是一头暴躁的野兽一样,提着她的腿,不断地推进,推进。
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和她融为一体。
浴室沉闷的喘气声与皮肉撞击的声音淹没在水声中,盛安然一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盯着郁南城,绑在水阀上的一双手,手腕已经红肿,遍布着淤青。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场暴虐伴随着男人的一声低吼而结束。
盛安然也昏厥了过去。
眼泪从紧闭的双眼眼角落下,顺着脸颊滑落在腮边,‘咚’的一下低落在冰凉的浴缸里。
望着她颓然绝望的样子,郁南城忽然心慌了。
他几乎无所适从,好半天才将她抱回卧室床上,在给她盖被子的时候,听到床上传来一道沉闷隐忍的声音,
“这就是你想要的?现在够了吗?”
握着被角的手颤了一下,悬在空中半晌,最终盖在她的肩膀上。
“别碰我。”
郁南城的手还没碰到她的脸,便触碰到她嫌恶的眼神,“滚。”
她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个字来的,娇小的面容看起来毫无血色,高潮褪去,剩下的只有四肢百骸的冰凉。
她怎么都无法想象,这个男人,这个曾让她以为灵魂契合的命中注定,会强迫她做出这样的事情。
郁南城的眼中有一抹懊恼一闪而逝,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房间。
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无法挽回的,不是靠只言片语的解释就可以抚平两个人之间所有的裂缝,是他处理的方式太极端,他错了,但此刻他连对不起都说不出口。
屋子里安静下来。
郁南城走的时候只留了客厅一盏昏黄的灯,卧室房门开了一半,能看到外面有灯光透进来,看起来显得不那么冷寂。
盛安然的心却是凉的,稍微一动就牵扯着下半身剧烈的痛楚,这样清晰的疼痛仿佛在时时刻刻的提醒她郁南城曾丧心病狂的对她做了什么。
她连夜离开了郁家。
盛小星从睡梦中被盛安然叫醒,揉着眼睛坐在床上看着黑暗中熟悉的身影,“妈咪。”
“小星星,穿上衣服,跟妈咪走。”
盛小星迷迷糊糊的,嗓子都哑着,“妈咪,我们去哪里?”
“回家。”
盛安然将衣服套在她头上,将她从床上抱起来,正要走的时候看到另一张床上一个小小的身影正看着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坐起来的,似乎是能感受到她情绪的低落似的,乖巧又沉默。
“景希。”盛安然迟疑着叫出他的名字,心里面绝望极了。
如果景希的抚养权在她手上的话,这一秒她会毫不犹豫的带着景希离开郁家,直接飞回美国,再也不回这个伤心地。
可是她知道,如果现在她这么做,就会将苦心经营的一切毁于一旦,郁南城是个惹急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人,她不能拿景希去冒险。
她闭上眼,两行泪从腮边滑落,狠狠心抱着盛小星离开。
身后忽然传来沙哑的一道声音,
“妈咪。”
男孩子的声音带着未曾褪去的奶糯气,大概是许久未曾开口,因而显得沙哑艰涩,却也带着浓厚的委屈与渴求。
像是在求盛安然留下来一样。
她眼泪止不住落下来,转身重新走回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