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也不跟她多说,作势便要离开。
“安然,留下吃午饭吧。”
于素心出言挽留,“我都让厨娘准备饭菜了,做你喜欢吃的糖醋鱼。”
盛安然背着身,忽然有些烦躁,
“如果我留下来吃饭,怕是您一口都吃不下去吧。”
“安然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
“怎么不会?”盛安然转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儿没有别人,我爸也不在家,你就不必惺惺作态了,你们母女是什么人,我爸看不透,我看的一清二楚。”
丢下这话,盛安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盛家。
于素心扶着沙发靠背,脸色发沉,目光缓缓转向门口的顾婶,
“我问你,你都跟她说了些什么?”
顾婶态度冷淡,低着头,“二小姐进门出门前后加起来连十分钟都没有,我能跟她说什么。”
“我问的是,以前,以前你都跟她说过什么?”
“以前?”
顾婶抬起头,目光如炬,惊的于素心竟有些发颤,“以前的事情,夫人您还记着呢?我还以为您忘了呢。”
这话一出,于素心的手止不住颤抖起来。
言下之意,就是那个丫头,她什么都知道了,难怪,难怪这么多年都不回来呢!攀上了郁南城,如今回来她到底想干什么?
另一边,盛安然打了车离开盛家别墅,一副心绪难平的样子。
当年母亲早产生下她,因为大出血产后没几天就去世了,一直到她考上金陵医科大学的那年,顾婶才把真相告诉她。
要不是于素心故意上门挑衅,怎么会导致她母亲早产?
所以母亲的死,跟这个两面三刀的女人脱不了干系。
后来大学两年,即便就在本市读书,她都极少回家。
事情已经过去的太久,追究毫无意义,可不追究,她却又替母亲感到悲伤,最后两难之中,索性选择不面对盛家这群虚情假意的人。
驱散了脑子里烦乱的事情,盛安然摸出手机想给父亲打个电话,可不知怎么的,忽然想到刚刚于素心目光躲闪的样子,脑子里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师父,不去御苑了,改道去金水苑别墅区。”
她的东西在书房都没动,俨然是父亲的吩咐,前两天刚跟父亲说了要拿钥匙的事情,他肯定不会跑到她房间故意拿走,所以这钥匙不见了,只有可能是一个去处。
有些一天到晚想抢别人东西的人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