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覃未出声,他的目光温和,心疼。
他想保护她,结果却是她来保护他。
帝久晋却是出声来,“师父,侯爷可能好?”
“能。”
商凉玥答,手上动作不停。
帝久晋眼睛一瞬亮了,“当真?”
“当真。”
“哈哈,好!这便好!”
“不愧是我师父,哈哈……”
帝久晋就是这般,高兴就笑,不高兴便不高兴,看着吓人。
真的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商凉玥把药方开好,帝久晋当即吩咐,“尽快熬好送来!”
“是!”
侍卫离开,商凉玥看向帝久覃,“殿下可有银针?我需要给‘侯爷’施针。”
“我命人去拿。”
帝久晋立时说“大哥,我去!”
转身大步出去。
帝久覃脚步止住,他看着出去的人,脸上难得的露出无奈。
商凉玥则是未有表情。
帝久晋这性子,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因为极冲动。
一冲动那便麻烦了。
帝久晋离开了卧房,现下卧房里便剩下帝久覃和商凉玥两人。
帝久覃看向商凉玥,“你可有受伤?”
她看着不似受伤,但他还是不放心。
尤其在烛火燃起后,帝久覃明显看出商凉玥脸色不大好。
他很担心。
“殿下看我哪里有受伤?”
商凉玥站起来,张开手臂,让帝久覃看。
帝久覃仔细看,她身上未有伤痕,一切完好。
但是,“你脸色不大好。”
视线落在商凉玥脸上,仔细看起来。
是真的不好。
商凉玥神色顿住,随之一笑,“脸色不好就代表身子不好?”
“殿下可要拿事实说话。”
意思是,她未受伤她便是无事。
帝久覃未说话了。
她的笑很好看,自信,阳光,充满朝气,看着就让人心里温暖。
这样的她,确实看着无事。
银针很快送来,商凉玥给‘齐远侯’施针,帝久覃和帝久晋再次安静。
时间随着雨声过去,外面的尸首清理干净。
卧房里除了刚刚被损坏的现下无法修复,其他的碎木,破坏的桌椅,尽数被处理。
这里干净了。
帝久覃命人重新整理出一件卧房来,给‘齐远侯’。
一旦‘齐远侯’身子能移动,便把‘齐远侯’移过去。
商凉玥未阻止帝久覃,因为这未有错。
寅时末。
药送来,商凉玥给‘齐远侯’服下。
而此时,‘齐远侯’身上的针已然扎好。
待商凉玥把一整晚给‘齐远侯’喂下,帝久晋出声,“师父,侯爷这般是否便好了?”
商凉玥,“保住了一条命,但何时醒还不知晓。”
商凉玥不知晓王爷如何打算,但以她猜测来说,齐远侯是要活着的。
无论如何都要活着。
只要活着,便等于黎洲有了个定海神针。
而王爷也可以继续隐匿身份在黎洲操纵一切。
不然,事情不好弄。
当然,这是她的猜测,等这假的齐远侯病情平稳,她便回去,问王爷。
他是如何打算。
她不想她乱了他的计划。
“不知何时醒?”
帝久晋睁大眼,对商凉玥的话感到不可置信。
“师父,你医术高明,也不能让侯爷醒?”
商凉玥放下药碗,看着床上那和齐远侯一模一样的脸,“晋王殿下,侯爷年纪已然极大,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