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往下流。
她们在害怕,在恐惧。
她们想让他救他们,却又知晓现下的境地。
这样的眼神,帝久覃已然见过,但现下再次见,依旧心在被狠狠的扯。
城墙上的士兵们看着下面的百姓,眼睛再次发红。
辽源人,辽源人,他们真想把这辽源人给灭绝!
咚——咚——咚——!
鼓声敲响,震的人心在颤。
而这鼓声不是帝临敲响,是辽源人。
随着鼓声响,辽源的弓箭手全部单膝跪地,手中的弓箭对准那被拉到前面的帝临百姓。
那骑在马上的将军,视线落在帝久覃脸上,然后,抬手。
帝久覃,“准备。”
关平立时躬身,“所有帝临将士准备!”
下面的百姓,无法再救。
但同样的,他会用辽源人的血来祭奠他们。
由存听见这句话,哈哈大笑。
“我由存死不足惜,但我辽源的铁蹄,定冲破黎洲城,去……”
一把剑从空中划过,由存的脑袋成一个球,落到了地上,血飞溅。
瞬间,那抬起手的辽源将军立时把手挥下去。
嗖嗖嗖——
辽源羽箭刺入前方百姓,城墙上的羽箭亦刺入下面辽源人的身子。
战火纷飞。
离兰州。
亥时。
天香酒楼,暗室。
商凉玥手上拿着一个包子在吃,而她另一只手拿着毛笔在信上写,手上动作飞快。
如若现下有人在她身后,看她在写什么,定然能看见,她写的字迹不是她自己的字迹。
而是帝聿的字迹。
模仿,以假乱真,于她来说,很简单。
商凉玥把信写好,包子也吃完。
不过,那腮帮鼓鼓的。
她把信装进信封,交给暗卫,“送至覃王。”
“是!”
暗卫接过信,转身离开。
而他刚出来,一暗卫便飞快进来,躬身,“王妃,辽源人用帝临百姓威胁覃王殿下开城门,覃王殿下以退为进,假意放辽源人进城,实则是瓮中捉鳖。”
“辽源折损五千兵马,黎洲折损两千兵马,现下辽源集齐十万兵马,直抵黎洲城。”
商凉玥神色一瞬变化,她整个人甚至都站了起来。
帝久覃这做法,她未想到。
她是着实惊了下的。
但很快,商凉玥思考起来,帝久覃为何这般做。
以退为进,明知自己敌不过,还这般做,他用意为何?
暗卫见商凉玥神色,继续说“辽源现下又拿了上千名帝临百姓去,但此番,他们未用百姓威胁覃王殿下,而是直接让百姓死在覃王殿下面前。”
商凉玥眉心拧紧,“现下黎洲有多少兵马?”
之前暗卫又给过她消息,黎洲在征兵。
“原本六万,但今日折损两千,还剩五万八,而这几日征兵一万,有六万八。”
“六万八不够。”
今夜辽源定会对黎洲猛攻,可能搞不好,明日黎洲便被攻下。
不行,这样下去黎洲撑不住。
商凉玥脑子里思绪极快的转,突然,她想到什么,转身去拿她的瓶瓶罐罐。
很快,她拿出一个青色瓷瓶,给暗卫,“把这个下到辽源人的饭菜里。”
“是!”
毒,好东西。
正好,也可让人误会。
“在辽源人中毒后,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就说那毒是南伽的,让人以为南伽在帮帝临。”
“是!”
暗卫离开,商凉玥转身,继续看军事图。
南伽。
在辽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