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天端起茶先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待试到水温不冷不烫刚刚好时,咕嘟咕嘟的仰头就将整杯茶水灌了下去。
“公子,慢点。”
“啊,解渴!”洛九天满足的舔了舔唇,将空杯子递给了阿镜,然后看着他开口道
“阿镜,咱们要准备东西了。”
“夙沙辞果真让公子抓来太子了?”
这个结果是阿镜能想到的最差的,也是他曾跟在夙沙辞身边那么多年了解他的性格后,认为他最有可能会提出的要求。
“嗯,走吧,咱们去准备东西。”
“好。”
洛九天摸了摸别在腰间的匕首后,神色一沉抬脚向书房走去,阿镜则端着杯子跟在其后。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书房,这一呆就是一夜。
天刚蒙蒙亮,洛九天身边的阿镜就从书房中手捧书信,步伐沉重的往着易国皇宫夙沙辞住处赶去。
夙沙辞看过这封洛九天所写的书信后,很是满意。当即让月陨率人将这信亲自送到了易国城外二十里——易凌河大军处。
易凌河与众将领看过洛九天所写的书信后,皆神色各异。
“太子殿下,您万不可去啊!这时候约您谈判,明摆着是鸿门宴啊!”
将领们满脸不忿,认为洛九天这位他们易国的小丞相定是受了夙沙辞的引诱叛变了,才写信让太子前去赴宴,为两国说和。
毕竟,这段时日来关于洛九天整日流连清楼,还抢占了宁韶华之妻,又宠妾杀妻的消息不径而走,就连远在城外的他们也没少听。
“阿九不会害我的。”易凌河轻轻摇了摇头否认道,脸上满是写着的对洛九天无条件的信任。
“替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晚上前去赴宴。”
“太子~”那些将领还想再劝。
“不必多言,我意已决。”易凌河扔下这句话后,便甩袖而去,不再给众人说话的机会。
留在帐中的将领们一个个只得面面相觑,然后摇头叹息一句“天要亡我易国啊!”
夜幕将临,易凌河已经梳洗完毕换上了一身纹着精致暗纹的白色衣衫,将墨发高束,如此收拾一番那个往夕的翩翩温润少年郎又回来了。
这段时日以来,他来回奔波心系易国和城中的众人,已经很长一段时日没有来得及好好吃饭睡觉了,更别说细致的收拾自己。
“来人,备马出发!”
焕然一新的易凌河走出了大帐,朗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