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易凌河将洛九天从众人的围攻中一把拉了过来,护在怀中。“一群男人又身为朝廷命官,却在这里形同泼妇般吵闹动手,我易国的颜面都被你们丢尽了!”易凌河用凛冽的目光扫视着众人,咄咄的神色令人望而生畏。
“你、你是何许人也,也配对朝廷命官大呼小叫?”
花古瑟缩着脖子在人群中怯弱的问了一句。
“那你们辱骂殴打太子之师又该当何罪?!”易凌河未回答花古的话,而是转而用更为威严的目光逼视着那些对洛九天张了口,动了手的人。
“你,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辱骂殴打于他了?”
“对啊,对啊,我们可没有,你别诬赖好人。”
这些个人,平日里一副君子模样,如今面对易凌河的质问一个个都装起了缩头乌龟,耍起了无赖。
“本太子,两只眼睛都看到了!”易凌河说着,伸出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揭开了脸上易容的面具。
众人见到原本样貌平平无奇的男子卸去伪装露出真容后竟是易凌河,全都吃了一惊。
“太、太子千岁,恕、恕罪。”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人们顿时都焉了,匍匐在地颤抖着对易凌河行起了大礼。
“怎的?刚才那副对洛太傅的跋扈嘴脸和气势都到哪儿去了?继续呀,继续说本太子诬赖你们!”
易凌河窄窄的双眼皮下,那双晶亮的眸子宛若泛着寒光的冰刃,审视着跪在他脚边的众人。
迫于易凌河的威压,众人抖着身子异口同声的求饶道“臣等知错了,还请太子殿下饶了我等。”
“刚才,对我师父开了口动了手的,一律自行去刑部领二十杖刑罚。”
“是,是。臣等告退。”那些大臣领了命,连滚带爬的一溜烟儿跑了。
“至于刚才动了手的普通百姓……”易凌河望了眼失魂落魄的洛九天,又抬头看了看挂在相府门匾上的白绸,长叹一声“丞相一生为国为民,这次便罢了,再有下次,我决不轻饶!”
说罢,易凌河牵着洛九天踏进了相府的大门,不再理会身后的众人。
到了灵堂,经刚才一番吵闹后众人散去,原本热闹的相府,只剩下一些丫鬟侍从们跪在地上烧着纸钱。
“你们都下去吧。”易凌河对仆从们吩咐道。
诺大的灵堂此刻就只剩下洛九天,易凌河二人了。
洛九天慢慢松开了易凌河的手,如同苍老了几十岁般,拖着脚步蹒跚着走到了明业的棺椁旁。
她缓缓伸出了手,抚上棺椁仔细看着。过了许久,洛九天将头轻轻的低下抵在了棺木上,哑然失声“爹爹……”
易凌河一直默默注视着洛九天,神情同样哀然不已。直到他听见洛九天对着丞相的棺椁轻声喊了句爹爹后,易凌河的眼中才闪过一丝惊讶。
但那丝惊讶也只是很快的一闪而过,因为对于他来说这些都并不重要,最重要的仅仅是他期望眼前这个人安好便行了。
就这样,易凌河守着洛九天,陪着她在明业的灵堂前呆了一夜,直到第二日。
“阿九,该走了……”易凌河轻轻出声。
天快亮了,很快便会有人来出棺,下葬。
现在众人都误会洛九天,根本不知明业是中了“缠魂”之毒油尽灯枯,只道听途说的怪罪洛九天,认为是她在大殿上出言不逊,将明相气的吐血而亡。
易凌河怕一会儿有人来了,看见洛九天又会引起事端。虽有自己这个太子护着她,不怕惹事,但自己还是担心难保不会有些嘴欠之人乱说话伤了洛九天的心。
洛九天仿佛没有听见般,仍旧靠在明业的棺椁旁一动不动,不说话。
“阿九。”易凌河走到了洛九天身旁,蹲下了身子,伸出手轻柔的摸着她的头,耐着心的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