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夙沙辞仿佛不抓到错漏之处不大甘心般,一直步步紧逼对洛九天一再追问。
“还有,最最最重要的一点……”
夙沙辞闻言以为洛九天还有什么计策,于是将脑袋往前凑了凑“洗耳恭听。”
洛九天此时的神色变得比之前更加凝重,她很是严肃的看向夙沙辞一字一句道“就是、请你、把嘴、闭上!”
“噗嗤。”在场的几人都笑了出来。
虽说真小人与伪君子相比,真小人好歹能叫人佩服他不虚伪。但夙沙辞这种坏的明目张胆、坏的毫不掩饰的行为,也同样让洛九天厌恶。
“呵呵,恐怕不能如太傅所愿了。”夙沙辞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笑道“用你所说的这些方法去做,要多长时间才能治愈这些得了疫病之人呢?这场疫病多久才会好?”
“我也不知道。”洛九天实话实话到,因为这场不是普通的病疫,而是传染性极强的疫病。需要多少时间谁都不能确定,即便来自现代的她也不能“或许月,或许两三年,又或者……更久。”
“那太傅的意思就是说,既没把握完全治好,也没个确切时间,如同博弈一般,要让我们所有人拿命冒着危险陪你一搏咯?”
“事在人为,总比什么也不做,一开始就放弃他人的人要强吧?”洛九天不甘示弱的反驳回去。
“若是一切失败谁人承担责任?你么?”夙沙辞看了一眼洛九天随即转身朝岚非晚说道“此事确非一般小事,要按洛九天所说的去做也并非不行。但,总不能了无期限,让其他没有染病的人陪她耗下去。”
岚非晚看着夙沙辞,在心中思虑了片刻。觉得夙沙辞虽是为了同大家唱反调,但其实说的也有些道理,于是他决断道“那便先按洛太傅所说去做。”
明澈几人听了刚想高兴,又听见岚非晚话锋一转道“但最终仍无效果,确也不能长此以往耗下去。今日我会亲写书信一封,快马加鞭送去你们易国,向裕安皇提议以三月为期,三月后无甚效果则按夙沙辞所说的去办。”
“哈哈哈,小皇帝还算聪明。”夙沙辞大声笑了起来,然后扇着他那把从不离手的扇子扬长而去。
“非晚?”直到夙沙辞走远,易了容换上易国护卫服饰的易凌河才看向岚非晚,皱着眉出声唤道。
岚非晚转头和易凌河对视着,透过他那不悦的目光便知易凌河对于自己同意夙沙辞提出的杀人烧城的很不赞同,于是开口轻声说道“生在帝王家,很多事情不得不做。凌河你心太软,若是一昧心软什么都想兼顾,很可能什么也做不好。你不是没能力,而是心不够硬。”
易凌河还想说些什么,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还有,我这个提议,我信裕安皇最终会同意。因为,我们都是生在皇家之人,一切要为大局考虑。”岚非晚说的这些话,也是裕安皇对易凌河曾说过的话。易凌河知道却始终不忍心,于是他不再说话,而是沧桑的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易凌河落寞的背影,洛九天知道他心中难受。可是岚非晚的话虽残忍确也是不争的事实,古代的医疗技术并不发达,自己能做的就是尽己所学在这三个月内作出成效来。
“那陛下,国公我便先回去了。我需将刚才所说书写成文书并且尽早草拟出一份相关法规出来,再给你们过目。”
洛九天对二人行了礼便匆匆告退回了卧房去忙这些事了。
这一忙就到了晚膳之时,这期间大家都很默契的未曾来打扰过洛九天。
“公子。”阿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洛九天头也未抬的说了一句。
阿镜提着一盒膳食轻轻的进了房中,他将盒中的吃食和各类糕点一一端出,摆放在桌上后,才去唤洛九天“公子,该吃饭了。”
洛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