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凌河微仰着头听着洛九天说话,神色宁静。等洛九天说完了话,他静默了一会儿,眼里满是心疼,慢慢的伸出手用指腹温柔的拭去洛九天挂在睫毛上的泪珠。
“阿九,这最后一程我替你送南圆,你放心吧。”易凌河轻轻拍着洛九天的背,安抚着她。
“阿九你先回去吧,之后就交给我了。”易凌河说完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对了,你交给我的信件我收到了,却如我们预料的那样信到我手之前就被拆开过了,你回府后万事小心。”
洛九天听见易凌河的叮嘱将下巴微微抬起,神色有些复杂,微不可闻的轻轻叹了一声。
“我会小心的,这里……便拜托凌河你了。”洛九天抬腿欲走,刚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回过头满目不舍的深深看了一眼身后南圆呆着的房间,这才回过头来,向前走去,眼中满是肃杀之气。
“我——洛九天,定会让做恶之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
洛府
洛九天闭目靠坐在摇椅上,这张椅子是南圆想要,阿镜亲手为她做的。
“公子,我到处寻你,怎么跑南圆姐姐房间来了。”阿镜走了进来,嘴角含笑的看着洛九天,心情似乎很不错。
洛九天的手不自觉的覆上了扶手用力的握着,抬起眼皮斜睨着看向阿镜开口问道“怎的送信去了一夜现在才回来?”
阿镜听了将手伸进怀中,摸出一个盒子小心翼翼地将其打开递到了洛九天面前“公子还记得吗?有次办事路过城西,公子吃了那路边卖的枣泥糕说好吃,昨夜送了信我就直接去了城西等到天明刚开卖就买回来了,公子快吃一块吧。”
说完阿镜拿起一块枣泥糕喂到了洛九天唇边,洛九天并未张口,只是目光冷冷的看着阿镜。
似察觉到洛九天有些不同以往的态度,阿镜担心洛九天又是因为南圆受伤的事而难过,去于是神色担忧的望着洛九天问道“怎么了,公子?”
“阿镜,南圆死了。”话毕,两人都沉默着。一阵风穿过敞开的房门吹了进来,吹动了洛九天的衣摆和长发,今日的她长发未束,穿了件雪白的衣,一尘不染,衣服和头发都飘飘逸逸,随风微微飘拂着。
半晌,阿镜才嘴角扬了扬笑言道“公子莫开玩笑了。”
洛九天神色黯然,眼中的光又淡了一分重复道“南圆死了,阿镜。”
不等阿镜反应,洛九天又接着说道“你失去了这世上最爱你的人。”
阿镜闻言皱着眉头看着洛九天,不明白的问道“公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我曾说过你和南圆长得很像,尤其是那双大大的杏眼吗?”洛九天闭上眼,往后用力一靠,倚着摇椅轻轻摇了起来。
“记得,公子说我和南圆姐姐长得就像亲姐弟似的。”阿镜认真回想了一下,开口慢慢说道。
洛九天嘴角抽了抽,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来“看来我还是有眼光的,竟然一眼看出你和南圆是姐弟。”
说罢,洛九天猛的睁开了双眼,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阿镜道“可惜我还是有眼无珠,竟没看清你是怎样的人。”
“公子?”阿镜神色略有些紧张,却仍是忍着慌乱强作镇定的说道。
“阿镜啊阿镜,到了此刻了你还要骗我到何时?”洛九天冷笑着摇了摇头,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我在让你送给凌河的信里放了一根极细的丝线,若是你不私自拆开它,那根丝线凌河打开信时仍是在的,结果你一心只顾着偷看信中的内容却没注意到弄掉了丝线。”
阿镜听了洛九天的话一时竟不知如何解释,嘴唇开了又合终是无声。
洛九天见阿镜默认了,便从怀中摸出一块红绸来继续说道道“还有这个,你应该识得吧?这是南圆给你做的新衣上的布料,我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