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而因此伤心断肠。
想到这里洛九天也不禁低低叹了口气然后又深深吸了吸鼻子开口继续问着“凌河,那这二十三人可有相同之处?”
洛九天想从这遇害的二十三人中寻些蛛丝马迹或可有益于破掉这风明山闹妖之说。
但是易凌河闻言仍是摇了摇头,仿佛被凛冽的寒风吹过的枯枝般毫无生气,只剩下毫无意义的重复动作。
“这些人身份,背景各不相同。或是抄近路借道的行商,或是上山捕猎的猎人还有些是采药的郎中。而且自三年前有人出事开始,这风明山夜半时常传有哀嚎哭喊之声传出,人人都道那是那些枉死的人化作了厉鬼在夜夜泣血啼哭。自此以后便再无人敢来风明山,这风明山慢慢的也就成了座了无生气的荒山,我印象中那谷中的花也未曾再开了。”
易凌河想起儿时所见的那些花再对比如今风明山之景象,不禁感慨道“还真是朝荣暮化尘,世事了无常”。说罢低眉轻叹一口气,眉间仿若有惆怅万千郁结于其中难以平展。
洛九天望见易凌河脸上有些惆怅的神色,便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时间如白驹过隙,沧海亦会变桑田。更何况只这三年间能发生的事太多了……我们需做的便是珍惜眼前的人和事。”
“嗯。”易凌河用及轻微的声音应了一下,尔后对着洛九天软语道谢谢。
“看看时辰,我也该下班…嗯哼…下值了,走吧凌河,我请你去玉食楼吃饭!”看易凌河神情低落,洛九天上前揽着他的肩,想要驱散刚才笼罩着彼此的愁苦氛围,眨了眨眼俏皮的提议道。
易凌河清瘦却不羸弱,个子极高,洛九天得掂着脚将手伸得老长手指才刚够到他的肩。“望高生叹”道‘还不到十八岁,就这么高了,要是再长下去等到十八岁以后不得长成棵竹子了。’洛九天用及其不协调的姿势揽着易凌河的肩,两人一高一矮从背后看就像一颗倚靠在亭亭青竹旁的刚冒出头的小竹笋,画面颇为有趣。
“我便不去了晚上晚上太医院还有些事需去做。”易凌河转过身子,拍了拍洛九天的头磕磕巴巴的说着。
“哈?大晚上你还有何事?”洛九天疑惑的看着向易凌河,眼睛微眯想透过他的眼睛看出些什么,却只见易凌河目光躲闪不敢看向自己,心下便知他易凌河又在撒谎了,这次仍又叫自己看穿了。不禁暗想道‘这易凌河平时七窍玲珑心天生聪敏,只是不能说谎,这一说谎是脑子也变笨了嘴也变拙了,他这样的演技要是去演戏能被导演骂穿窟窿来。’
即便之前易凌河骗自己说他与易久乐皆是太医院医士,洛九天也不愿深究他们的真实身份,只因她认为人人都有自己难言之事与难言之隐罢了,君子相交何必拘泥于身份。
想着想着洛九天伸出手来拍了拍自己的脸暗叫道自己真是又越想越远了,这才哼哼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回到正题来,然后继续盯着易凌河看了起来。打量了片刻后待看清易凌河眼底隐隐流露出的坚毅神情时,洛九天暗自叫道‘我怎么忘了他是朵单纯又爱管闲事的小白花啊!’
然后洛九天便耷拉着眼皮无奈的问道“你不说我现下也猜到八九分了,晚上你是不是打算自己去查这冯洁的蜂妖杀人案?”
易凌河闻言流露出惊讶的神情,惊讶于自己心中所想竟被洛九天看穿。然后低低埋着头眼睛望向地面,似在思考该不该告诉洛九天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毕竟在旁人看来极威险且难理解。易凌河长长的睫毛随着他的呼吸起伏轻颤,好似呼之欲出的蝶般。
待思虑了片刻,好似下定决心般易凌河抬头看向洛九天,两汪清泉般的眼中透露出坚定的光沉声应道“没错,我欲夜探风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