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和周子淮走得近,小马和我说,周子淮她妈妈说周子淮离家出走两天了,一直没找到人,让我找下周子淮……”
当然,如果只是没找到人就算了,这其实不是什么大事。
毕竟现在的男生,包括宋放自己,他每天在网吧一待就是一个小时,他根本就不把两天见不到人放在心上,但问题是——
“小马说,周子淮让他爸打到icu了,护士一个不注意他人就跑走了,他妈找了他两天还没找到人,枝姐,你说这个不会出事吧?”
宋放说着,心里其实也特别慌乱。
主要今天这个事情不是小事。
他没想到周子淮的父亲能把人打到icu,这不就是家暴了吗?
傅枝从床上起来把台灯打开,“那你们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飞鱼网吧。”宋放在外面冻成傻狗,“你多套件衣服。”
傅枝把电话挂断,开了门。
陆予深正坐在客厅画画。
看见傅枝下来的时候,眨了下眼睛,而后抬头看她,眨了下眼睛,“妹妹去哪里?”
傅枝套了一件米色的棉袄,看上去就是风尘仆仆的样子。
“去找个同学。”傅枝说着,一面穿鞋,一面把放着电脑的书包背到肩膀上。
“那我陪你。”
陆予深把画笔放在桌面上,而后起身,跟在傅枝身后,他从衣架上拿下来一件同样米色的外套。
乖巧地跟在傅枝身后,“我去提车。”
傅枝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会开车吗?”
“略懂一点点。”陆予深腼腆。
转身去了停车场。
而后还不等傅枝穿好鞋,忽然,手机里跳出来了两道声音。
“滴答滴答——”
是刚发来的短信。
傅枝的状态有些紧绷,以为是宋放发的,结果一打开,却是周子淮发来的短信。
两段话。
陆予深把车提了出来。
傅枝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点开了短信。
因为隔着一个网络,隔着一个屏幕,基本上看不太出来,周子淮现在的情绪,只能透过他打字的内容来判断:
——现在是晚上十二点,很抱歉打扰到你。不过你看见这条消息的时候,应该是第二天了。发短信之前,犹豫了很久,有些茫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几天前被打到医院,医生说我能活下来挺像奇迹。清醒的时候还躺在医院里,听见父母在讨论弟弟的事情,还有我以后如何去赡养这个家庭。我妈怀孕这事很突然,父亲不想要这个孩子,但我妈和他说,以后我念了大学,可以勤工俭学照顾他和弟弟。侍奉长辈是传统的美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就有些窒息。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我心口堆积。
我觉得我的日子过得很模糊,看见隔壁病床给孩子削苹果的父亲都有些热泪盈眶。可能是到了岁数,考试名次下滑,一点点小小的压力都受不住,总觉得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投资,必须要做到给这个家带来高额的回报。为什么会和你说呢,可能还是觉得,最初的认识,你的眼底也充满了孤独。后来你眼里有光,说不上是羡慕还是释怀,总觉得自己钻牛角尖又懦弱无能到了极致,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希望不会打扰到你,我也想去找属于我的光,祝愿你余生安康。
最后一次?
什么的最后一次?
傅枝拧着眉,把电话打给了宋放,“周子淮给我发了短信,警局那边怎么说?有线索吗?”
“他们再差周子淮的i地址,不过他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他妈妈做了个寻人启事,还在找他,枝姐,你这边有什么办法吗?”
“别挂电话,等我几分钟,我给你发一个地址,你去那边等我。”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