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剑毫无阻碍地一斩而过。身穿红袍的人类被砸得不成人形,鲜血四溅!阿札德惨嚎一声,便再无声响。
其他恶魔看得有些意兴阑珊,就想直接走人。唯独动手的恶魔,抓着砸入地面的巨大铁剑剑柄,却动也不动。因为他觉得相当怪异。就算那具脆弱的人类之躯,在自己的武器下被砸了个稀烂,飞溅的鲜血也泼洒到自己的脸上。但一切是那么地不真实,就连血都没有温度。
“怎么了?”这是应该已经死掉的人类,所发出来的声音。死人说道:“觉得这样的死法不够逼真吗?那么换一种死法如何?”
说着,被砸成烂泥的人类,恢复成穿着红袍时的正常模样,完全看不出有受到伤害。
下一刻,又是一声惨叫。但这一回没人碰他,就看到这个人类从脑门被剖成两半。倒地的左右半身,内脏鲜血是流了一地。不等众恶魔意识过来,这个人类再度恢复,然后又惨叫,换了个凄厉的死法倒地。
如是数回,每一次都能换不同的花样。看得多了,就算是肌肉派的恶魔,也知道事情不对劲了。眼前之人竟只是幻影!他们纷纷探看四周。能够使出这种程度幻影的人,势必就在附近。只是任凭他们如何查探与感应,都看不到除了那表演各种死法的幻影以外之物。
有那性急的恶魔,将原始的权能化作爆风,直接朝外释放一波波扫荡周遭环境。希望可以逼出那个藏在暗处的人类,但一切都是无功而返。
就在恶魔们烦躁到一定程度时,一直在旁的魅魔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来。一把勾住魅魔的肩,就往那高耸处抓去。同时从后贴近魅魔的耳旁,轻吐温热的气息,柔声说道:“你们是在找我吗?”
“你!”魅魔刚要发飙,就发现有硬物从背后直插入自己体内。阿札德轻声说道:“不要乱动喔,会死掉的。我当然不会觉得可惜,但你会不会有遗憾,就不是我能掌控的事情了。”
匣切因撒都,从后背翅骨与肋骨的下方,往上斜插入魅魔的体内,直抵那不应该被任何人知道的魔核所在。再大的怒意,也一瞬间被浇熄。魅魔用她那甜到会腻死人的声音说道:“人类,我从你身上嗅到我同族的味道。而且返回恶魔血统的你,也证明了你我有对话的资格。也许我们还能找到共同的话题,而不是轻易地舞刀动剑的,您认为呢?”
“嗯,你说的没错。”松开手,抽回因撒都,阿札德赞同说道。
下一瞬间,寒光迸闪。从左腹下方斩入,其肩而出。这一剑快,快到旁人不及眨眼;这一剑也绝,竟将魅魔连带着她的魔核都一刀两断。
滑落的娇躯在落地的瞬间,发出沉闷的声响。目睹一切的恶魔们只有一个想法,眼前发生的事情是真是假?
比起刚刚所见,各种死法仅管惨烈,却没有多少真实性。如今同位阶的魅魔横死,专属于恶魔的血液腥味扑鼻而来,让恶魔们有十分真实的感受。只是……没有谁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斩杀一恶魔,并未让阿札德感到满足。他将因撒都插在魅魔的头颅上,那张原本美艳无比的脸庞,就像是快速衰老一样。皮肤光泽不断消退,皱纹加深,直到整个头颅被吞噬殆尽。
匣切因撒都,在外人的评价中,这是一把损人不利己的强大武器。评价的来源,正是眼前之景。
匣切本源所需要的能量,并非迷地所特有的八种权能。在过去,若匣切希望得到成长,就得长时间一点一滴地累积下来,但这中间毕竟经过一次转换。
然而这个转换,并不是只能从八种权能上得到来源,还能从其他来源处着手。差别在于转换的效率有高有低而已。而因撒都所选择的方法,在匣切一族中被视为禁忌。
因为它是靠吞噬着活物的血肉,来维持或壮大自己的本源。然而这样的做法,会带来现今无法改善的后遗症。也就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