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用犄角拱了拱在一旁在地上画圈圈的男人。要不是手边没有适合的材料,某人就想扎一个草人,用拖鞋来敲。不过现在他就只能够画圈圈而已。
虽然刚刚被莫比乌斯之环给短暂转移焦点了,但白鹿还是没忘正事,问起了林的意愿。“作为共同研究的魔法师,我想要交出这些日子里的研究。你的想法如何?”
因为是共同研究,芬也好,瓦德沃也好,纵然在个体实力上远远超过某个穿越众,但也没有人敢忽视他的意见。可以说没有眼前这个魔法师,这些事情就不可能会实现,他是一切成果的起源。
而一棵世界树跟一个巫妖,也没有窃占他人成果,来成就自己名声的必要。对他们而言,实惠可比虚名重要。
至于某个崩溃中的男人根本无心多想这些,他只是把球踢给别人,说“我没意见,问问芬吧。”对他来说,他已经从中得到弥足珍贵的成果了。
可以说回到地球的方法已经有了一个雏形,但还欠精准的坐标与方向。所以他想离开,找个地方重建魔法塔。其实说魔法塔也不准确,应该说想盖的是一座以观测天文为主要目的的塔。假如可以的话,想办法上架电波望远镜,甚至是电波望远镜阵列。
再说瓦德沃对他就像是实验小白鼠。在身上恣意妄为后,还可以得到对方的感谢。林是不知道对那些高端的科学研究者以及医生而言,这样的事情正不正常;反正他是不习惯的。
其次芬在研究中的重要性,同样不容忽视。很多无解的难题,大部分都是来自她的灵光一闪。最主要解题用的程序,也是她推敲出主要的逻辑与实做。可以说没有这个巫妖的参与,这些成果得要推迟个年,才有可能实现;甚至说永远不可能实现。
既然这个男人表达自己的态度了,白鹿当然是看向黄金骷髅。而被指名的巫妖从思考中回神,看着直盯自己瞧的白鹿,眼中的希冀不言可喻。巫妖眼窟窿中的火焰变成黄色且跃动着,上下牙关敲得喀喀作响,搓动的指骨也发出金属的锵锵敲击声。
白鹿明白了。
有很多动作跟表情,不管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都有着相似的意涵。而对巫妖来说,她之所以不曾露出这市侩的面容,是因为在此之前,没有谁可以榨出让她看得上眼的油水。就算是抽那些穷鬼的骨,吸他们的髓,仍旧改不了能拿到手的,都是垃圾的事实。
但这回的对象是谁?世界树呀,而且还是一堆世界树。任何一棵出来跟她单挑,她都会觉得有些麻烦,而认真考虑要不要打的问题。而在一年以前,她也不知道做这一系列的研究,能够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充其量就是帮一帮某个很感兴趣的男人,反正自己时间太多,也很无聊。
但既然知道是这么一个成果,对于敢于一搏的世界树而言,这是个不靠吞噬其他同族的晋级之路。换句话说,就是这个方法很有价值。既然有价值,当然就不可能遇到谁都白送。
眼前这个,好歹也当那么长一段时间的白老鼠,享受这样的成果是应得的。但其他棵树呢?从来没有谁可以在自己的手中不劳而获,世界树也不例外。
对这位魔王陛下的态度,和她的身份,白鹿也清楚这位不是轻易可以打发的对象。而要交换的知识,对自己一族而言更是属于无价之宝,所以很干脆地将长久保存于腹中之物给呕了出来。
当腹部有祥和的金光透过那身白色的毛皮时,所有注意到的木精灵都噤声了。逐渐地,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那团金光沿着食道的方向,慢慢往白鹿的头部移动。当经过颈子时,甚至又把白鹿那粗壮的颈子撑起了一倍大。最终那团金光通过鼓起的脸颊和张大的鹿嘴,化为实体,落了地。
那是一颗有着晶莹剔透的圆润外表,飘散着淡雅芳香,如珍珠般的巨大圆球。差不多有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