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锦旺惨叫几声后,便昏了过去。
“妹妹,我们怎么办?”玉檀看曲毓琬拧断张锦旺的手腕,早已吓得瘫软在石头上。
曲毓琬扶起玉檀,“姐姐不要害怕,我们这就回去。”
玉檀喝曲毓琬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我们走了,他怎么办,晚上凉,会冻坏的。”
“没事,大不了就是冻病了,正好给他个教训,他家仆人一会儿就会回来,没事的。”曲毓琬扶着玉檀继续走。
“也对,七郎说,这张锦旺仗着自己的父亲是怀化郎将,到处害人妻女,妹妹今日此举,算是为那些被他糟蹋的姐妹们出了口气。”
玉檀虽然柔弱,但也不是圣母,张锦旺日后手不能提,希望他能真的记住教训,不再害人。
曲毓琬回头看了眼张锦旺,“要是他真的收敛了,那也就罢了,要是还不知悔改,那我下次见到他,还会收拾他的。”
“妹妹,我真佩服你,要是换了我,我不敢的。”玉檀心里,曲毓琬的形象又提升了。
相识不到一个月,曲毓琬让她见识到了她以前从未见过的,原来女子,也可以活得如此痛快。
曲毓琬本来喝了一坛子酒,在河边晚风一吹,有点上头了。“姐姐,你想飞吗?”
“什么?”玉檀怕是自己听错了,人怎么可能飞起来?曲毓琬揽住玉檀的腰,带上她御风前行,两人避开城门,往城墙那里奔去。
耳边呼呼生风,玉檀只能死死抱住曲毓琬的腰,她怕一个不小心摔下来自己就没命了。
到了城墙底下,玉檀以为曲毓琬要停下来了,谁知曲毓琬脚尖一点,带着她越过城墙到了城里面。
那可是城墙呀,两丈多高呢。
“怎么样姐姐,好玩儿吗?”曲毓琬放开玉檀,扶着自己的头。
果子酒当时酸酸甜甜的,可是后劲很足,曲毓琬不胜酒力,现在开始头晕了。
“你没事吧?你怎么了?”玉檀从刚才的飞行惊吓中还没缓过来,看见曲毓琬不舒服,怕她是飞的久了累的。
“没事,就是酒劲上来了,头晕,我们快回去吧。”玉檀扶着曲毓琬,两人往醉春楼走去。
“妹妹,你会飞的事,切不可告诉任何人,我们身在楼里,多一个隐藏的本事,就多一份活命的本钱,你切不可再像今日一样随意展露轻功。”
玉檀在楼里久了,从未有人像曲毓琬一样对自己如此信任,所以这些真心话她愿意对曲毓琬说。
“这不叫轻功,我这是御风术。”曲毓琬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广纪子施展御风术,也以为是轻功。
今日玉檀和自己一样,曲毓琬终于从广纪子的鄙视链最低端爬出来了。
“不管是什么术,以后不要随意施展了。今天我们惹了那张锦旺,我怕他会报复。”玉檀身不由己,最怕招惹麻烦。
“姐姐放心,那厮根本不知道我们是谁,也不知道我们在哪里。现在满京城都知道玉檀姑娘和玉琬姑娘,可是你看今天我们走在大街上,谁认出我们了呢?”
“也是,管他呢,要是他真敢来,妹妹就断了他的双脚!”玉檀看那张锦旺实在可恶。
曲毓琬停下看着玉檀,“姐姐你菩萨一样的面孔,怎得动不动就要断人家双脚?七郎知道了,还敢娶你?”
“你取笑我!”玉檀放开曲毓琬,笑着追打她。
街上的人见了,只以为是他们在打情骂俏。不过看这样养眼的男女打情骂俏,人们可是求之不得呢。
谁叫穿男装的曲毓琬和玉檀如此玉树芝兰。
两人搀扶着回到醉春楼,蔡妈妈正在大门外张望。
“哎吆,我的姑奶奶,你们这是上哪儿去了,我还以为”
“妈妈以为我把玉檀姐姐拐跑了?”曲毓琬醉眼朦胧,笑嘻嘻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