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毓琬在楼上看着大厅里的玉檀,等着赵七郎出来给自己答案。
玉檀一曲弹完,抱着琵琶下台和客人们喝酒,这景象让曲毓琬想起了《琵琶行》里那个嫁做商人妇的琵琶女。
“十三学得琵琶成,名数教坊第一部。”曲毓琬不觉念出了声,她不希望,玉檀以后也是那么个下场,虽然那比多数乐伎的下场好多了。
身后的门开了,曲毓琬回头看见赵七郎立在门口,显然他听到了曲毓琬念的诗。
“要我给你念一遍全诗吗?”曲毓琬狡黠一笑。
“不必了。你说的,我可以答应,但不能越矩。”赵七郎看着楼下的大厅,玉檀正在给人斟酒。
曲毓琬敛去笑容,正色回到道“七郎爽快,想必玉檀姐姐不会和我诗里的那位琵琶女一样不得志的。”
“你要我做什么,现在说吧。”赵七郎也不想玉檀一直陪着别人。
曲毓琬进屋,赵七郎跟着进去。“麻烦七郎替我打听清楚,二十年前的兵神曲峻原为何离朝隐居。”
“就这一件?”赵七郎也不问曲毓琬为什么要打听曲峻原。
“暂时就这一件,一定不能刻意打听,更不能说是为我打听,七郎明白吗?”曲毓琬就怕事情没有打听出来,再暴露了自己。
“你放心等着就是。急吗?”
“不急,你可以慢慢打听,越细越好。”曲毓琬先要搞清楚,爹爹在京城有没有什么仇人,这样最起码查起来有个方向。
“那行,玉檀的赎金是一万两白银,我现在只有两千两。希望姑娘不要食言。”赵七郎留下这句话就走了。他也没想着曲毓琬能给自己八千辆,那太多了。
“八千辆白银,不少啊。”曲毓琬和蔡妈妈说好的教出一个超过桃华姑娘技艺的人,给曲毓琬五十两白银,曲毓琬每场演出给一两白银,这远远不够八千两的。
办法总比困难多,曲毓琬有方法可以凑够这些银子的。
看着大厅里演奏的女孩子们,曲毓琬还真的就想出来了一个办法。
“妈妈,来,我有事给你说。”曲毓琬来到楼下,把蔡妈妈拉到一个角落里。
蔡妈妈看曲毓琬神神秘秘的,就知道她又有了什么鬼点子。
“妈妈,咱们乐坊的教习,都是咱们自己家的对吧?”曲毓琬今天下午看了,这里的教习就是年老色衰的老姑娘,都是卖在这里的,没有自由。
“是呀,怎么了?”
“那别人家的,也都是他们自己人教习吗?”
“是呀,这不都是自己教自己的嘛,还能让别人学去不成?”蔡妈妈从行多年,知道这一行最宝贵的就是手艺。
有了比别人高超的手艺,就有饭吃,要是技不如人,那也只能低人一等。
“妈妈,您看,手艺呢,在我们自己手里,要不要给别人,那还不是我们自己说了算?”曲毓琬知道没那么容易说服蔡妈妈。
“你到底想说什么?”蔡妈妈感觉不妙,这姑娘不会想脚踩几只船吧?“妈妈,我想到了一个来银子的方法,就是不知道你答不答应。”曲毓琬清楚,没有不爱钱的妈妈。
果然,蔡妈妈一听来银子,眼里的光都不一样了。“这孩子,你说。”
曲毓琬见蔡妈妈有了兴趣,才开口说自己的方法。
“妈妈你看,咱们自己家的乐师好是好,可是有的地方,就不如别人家的厉害,但是有的地方,又比别人家的厉害,你说是不是?”曲毓琬故意不直说。
“你这孩子,说重点!”蔡妈妈就想听怎么赚钱呢。
“我想办个教习班,让别人家的姑娘来我这里学箜篌,收取的费用妈妈定,当然,我不会让她们比我们家的姑娘出色的。妈妈你看行吗?”
蔡妈妈一听叫别人家的姑娘,这不是叫别人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