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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言脸上温润的表情快要维持不下去,他都已经是代祭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掌控者了,难道还缺那几身衣裳吗?
他只不过是想要她的一片心意罢了,穿着她做好的衣衫,便觉得极其熨帖舒适,能感受到她的用心以及对他的关心。
秦无言不想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了,低声道:“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钟大夫说我身体已经无恙,该服的药我也已经服过了,只要我们两人......”
男人的掌心顺着庄小钰的肩膀往衣襟处滑落,薄唇凑到庄小钰的后颈上,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颈脖处,激起满身的鸡皮疙瘩。
庄小钰后背僵住,握住了他搂在腰上的手臂,嗓音轻颤着:“阿言。”
秦无言的脸颊贴在她的脸颊上,男人好看的凤眸微微眯着,犹如等待猎物就范的兽,手臂上的经脉偾张着,遒劲有力。
男人声音微哑,呼吸低沉:“嗯?”
说着,不顾庄小钰的反对,已经打横将她抱了起来,绕过屏风,放到了床榻上。
庄小钰整个人突然用力挣扎起来,“放开我,你放开我!”
秦无言坐在床榻上,只是拥着她,庄小钰的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指甲掐进了他的肌肉里,力气大的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秦无言好声好气的哄了半响,不甘的问:“小钰,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庄小钰怔了一瞬:是啊,她在害怕什么,害怕秦无言吗,她从前不是爱他爱到死去活来,爱到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吗,这才多久,怎么就连被他触碰一下,她都觉得为难和抗拒了?
她从前幻想的一生一世,只有短短几年吗?
庄小钰想到这里,不禁悲从中来,用被褥裹住自己,双手捂着脸,伤心的哭了起来。
秦无言最怕看到她的眼泪,还以为自己惹到她了,妥协道:“你别哭了,我放开你就是了,你别这样。”
秦无言用袖子给她擦拭着眼泪,庄小钰抽抽噎噎的躺下,将自己闷在被褥里,含糊道:“你走吧,钟大夫说我最近这段时间忧伤过度,积忧成疾,身子不好,没法伺候你。
我也想一个人静一静,不希望任何人打扰我。”
秦无言握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臂放进被褥里,掖好被角:“好,等你好些了,我再过来看你。”
男人又坐了一会,没有等到她的挽留,不得不站起身,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卧房,回了自己的院落。
夜风寒凉,秦无言站在台阶上,看着天上挂着的一轮明月,沉默异常。
刚才握着她的手臂的时候,他摸过她的脉象,确实有些忧伤过度,却也没有积忧成疾,她不是没法伺候他,她只是不想伺候他罢了。
他从册子上学来的房中术压根就没有用武之地,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继续博得她的欢心。
该隐瞒的似乎还没有浮出过水面,可真相却始终如悬在房梁上的利剑,随时都可能掉下来,斩断他的命脉。
秦无言闭了闭眼,返身回了自己的卧房。
长夜漫漫,无法入眠,秦无言扫了一眼摆放在桌上的酒瓶,这院落里的女子都已经被庄小钰送出了府,他不愿意夜夜买醉了。
秦无言提起笔,开始处理内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