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瞟了眼跪在地上的女人,血红的眸底闪过一抹寒光。
“给我好好跪在这里,没我的允许,不许起来。”墨凌渊握着手枪,跌跌撞撞的去了浴室。
拧开水管,闭着眼坐在宽大的木桶里,任由冰冷的水冲刷着发涨发热的脑袋。
心脏如浸在冰雪里,寒凉一片。
楚云瑶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她到底是有多厌恶他,竟然直接将他扔给了曾佳丽这种女人。
简直就是他的耻辱。
黎明破晓时分,晨光穿透薄雾,天色渐渐亮起来。
整个少帅府笼在一片寂静中。
在冰冷的水里泡了整整一个晚上,煎熬过后,墨凌渊体内的药效终于散去。
脑子终于彻底恢复了清醒,墨凌渊从木桶里站起身,擦干身上的水珠,换了身单衣,走出浴室。
曾佳丽依然跪在地上,膝盖都跪破了皮,又不敢起身,疼的肩膀都在颤抖。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她宁愿昨晚躲在兰楼里不出来,也不想受这种罪。
见墨凌渊黑沉着一张俊脸从浴室出来,曾佳丽哑着嗓子,可怜兮兮的喊了一声“爷。”
“滚!”墨凌渊眸底满满都是嫌恶。
曾佳丽仿佛得到了特赦令,忙不迭的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墙壁往外走。
可偏偏门好似从外面被反锁住,拉了好几次都拉不开。
曾佳丽急的半死,又怕惹怒墨凌渊,用手拍着门板“开门,快开门。”
护卫见天都亮了,正要开锁,门却被墨凌渊从里面一脚踹开。
墨凌渊脸色铁青的站在门口,眸色暗沉如墨。
曾佳丽畏畏缩缩,慌乱的逃出了卧房。
“谁让你们锁门的?”墨凌渊嗓音里仿佛淬了冰,一双眸寒凉的锁在两人身上。
护卫结结巴巴的回“少夫人说您病了,不能被人打扰,所以,所以”
墨凌渊一脚踹在护卫身上,“这个少帅府,什么时候轮到她做主了?”
说完,满面怒容的往望月阁的方向去了。
楚云瑶睡的正香,猛地察觉到似乎有人在阴森森的盯着自己。
那种在睡梦中依然保持着的高度警惕心令她猛地睁开眼。
床前杵着一具高大的身躯,穿着一身黑色的单衣,浑身上下散着寒气,一双漆黑的眸正幽幽的盯着自己。
楚云瑶定睛看了片刻,认出这人是墨凌渊,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你没事啦?”她掀开被子,温热的小手牵住他的手腕,指腹去摸他的脉搏。
墨凌渊呼吸又沉重了几分,一言不发。
楚云瑶见他脉象平稳了许多,蹙眉问“你身上怎么这么凉?大清早的用冷水洗澡了?”
墨凌渊依然不作声,视线沉沉的盯着她恍然未觉的面孔。
楚云瑶见他不吭声,只好开了灯。
见他墨黑的发梢还滴着水,身上凉飕飕的,担心他身上的枪伤并未完全好,抬手扯开他的衣领处,想要查看他身上的伤口。
楚云瑶不明白墨凌渊到底怎么了,一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一大早板着个棺材脸过来找她是为何?
楚云瑶查看了他肩膀上的伤口,从抽屉里掏出药膏,一边涂抹在疤痕处一边好心好意的建议道“往后洗澡呢,最好是用热水洗。
你身体虽然好,但昨晚受了伤,身上伤口太深,免得抵抗力变差,伤口又感染就麻烦了。”
见她提了昨晚,墨凌渊磨了磨牙。
楚云瑶见他眼窝下一片暗青,眼里密布着红血色,指了指厢房里的躺椅“天色还早,你身子骨有些虚,要不要补个眠?”
墨凌渊不由分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摔在躺椅上。
还没等反应过来,墨凌渊倾身而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