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书其实也不是什么容易的差事,因为字写多了也会磨出血泡来。
顾娴跟李妈妈讨要药膏,可惜李妈妈没给:“姑奶奶,我们是有药膏,但夫人没发话我们不敢给你。”
因为畏惧祁夫人,顾娴没敢跟她要。可手上都是血泡一握笔就疼得厉害,所以她就不愿再抄经书了。
庵主说道:“顾施主,干活才能吃饭,你若不干活就没饭吃。”
顾娴还很硬气,想着庵堂不给饭吃她自己去厨房做着吃。结果,厨房不让她进了。
李妈妈说道:“夫人说了,姑奶奶既然是来庵堂体验生活的,就该彻底融入其中。从今天开始,姑奶奶你搬到北院住吧!”
北院那边的屋子低矮潮湿蚊虫也多,而且六个人住一屋。
顾娴不愿住到这屋,可李妈妈将她的行礼往屋子一扔就出去了。
坐在大通铺上,顾娴眼泪滚滚而落。这一哭,就哭到晚上。
跟她同屋的五个女人白天劳累了一天,晚上人家要好好休息,偏她嘤嘤个不停。
一个粗壮的女子推了她一把,将顾娴推倒在床上:“你若是再哭,我抽死你。”
知道她身份与众不同,可也不能吵得她们不睡啊!
顾娴吓得都不敢哭了。
这粗壮的女子冷哼了一声,骂道:“就是欠收拾。”
祁夫人摇头道:“清舒三岁开始描红,一直到现在每天都要连许多的字。她这才写了多长时间,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夜渐渐深了,可是顾娴一点睡意都没有。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落到这个地步了。
“啊……”
一道尖锐的声音将沉睡的人都吓醒了,就是祁夫人也被惊醒了。
她坐起来问道:“出什么事了?难不成是有贼人闯进来?”
很快就有人回禀,说道:“夫人,刚才尖叫的是姑奶奶。”
“她尖叫什么?”
来人说道:“姑奶奶看到了耗子就吓得大喊大叫。”
祁夫人无语了。
正准备躺回到床上,可外面响起顾娴凄惨的哭声:“姨母救命,姨母救命啊……”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如何虐待她了:“让她进来吧!”
顾娴一进屋就扑到祁夫人面前,被李妈妈拦着后她坐在地上哭:“姨母,那里有耗子,有耗子。姨母,我不要住那里。”
祁夫人可不是心软的人:“别人能住,为什么你就不能住。”
顾娴哭得越发伤心:“我要回家,姨母,我要回家。”
祁夫人嘴角抽了抽:“你以为自个还是三岁孩子,哭着耍赖皮就能达到目的。来人,将她给我拖回去。”
将她送回到那低矮潮湿的屋子里,李妈妈就带着俩个粗使婆子就回去走了。
刚才凶她的女子气得不行,又使劲推了他下:“你若是再吵醒我,我一巴掌抽死你。”
天亮后她们要起来干活,现在耽搁睡觉明天就没精神了。
顾娴不敢哭,可有了刚才的事也不敢再睡了。她蜷缩成一团在角落,看着好不可怜。
第二天别人都去地里干活,顾娴不愿下地干活只能忍着痛继续抄经书。
吃饭的时候,看着盘子里的豆角跟茄子眼泪扑哧扑哧地落。
庵堂的妇人是不与她一块的,她们坐在另外一边吃饭。看着她哭,其中一个比较娇小的嘀咕道:“你说她犯了什么错啊?”
她们这些人有些是犯错被送到庵堂,有些是无家可归。
为首的女子,也就是昨晚恐吓顾娴的那个粗壮女子冬梅说道:“你管她犯了什么错,顾好自己就是。”
这女人的情况明显跟她们不一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