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姜孟余又没有回来。
白芷对此忧心忡忡,这一个刚成婚不久的男子,不回家能去哪里呢?
二小姐这般国色天香的人,他都看不到眼睛里去吗?
那姑爷的眼光得是多高啊。
潘思伶从门外进来,看到的便是白芷捧着药碗发呆,一口药都没有喝。
“把药喝了,凉了刺激肠胃呢。”
潘思伶拍拍白芷的脑袋,随手将房门关上。
白芷惊讶的看向她,不等姑爷了吗?
潘思伶只以为她是觉得药苦,笑道,“坚持服用我给你配的药,我保你不出三个月,可以重新开口说话。良药苦口利于病啊,白芷。”
白芷见潘思伶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摇头。
指了指床铺,伸出两个手指,又做了个睡觉的动作。
潘思伶轻哼一声,“我管他作甚,我们不过是在这姜府,被迫无奈抱团抗击共同的敌人,又不是真正的夫妻。”别说夫妻,连伙伴都算不上。
听到潘思伶的话,白芷疯狂摇头。
不,不该是这样的!
潘思伶语气轻柔,但是态度强硬的道,“好了,喝完药快些去睡吧,我先去休息了。”
说着她走进内间,转身关上了门。
白芷无可奈何,深深叹了一口气。
深夜,闵行院越发冷寂。
姜孟余推开房门,看到床上睡着的潘思伶。
被镀上一层幽色的眸子里,看不出喜怒。
半梦半醒间的潘思伶,感到床铺一沉。
她无意识的长处一口气,进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翌日。
姜氏将姜孟余夫妻叫到了多福院。
看着面前的璧人似的年轻夫妻,姜氏老脸上扬起一抹慈祥的笑容。
“老二媳妇,你母亲怎么样了?”
潘思伶微微一笑,“回婆母的话,母亲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
“那就好,不过你母亲在我们府上出事,我这心里还是十分的愧疚,这两天想着去看看你母亲,但谁知今早起来,这腿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姜氏抚上自己的双腿,遗憾说道。
潘思伶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装腔作势罢了,还真以为你心里的那点道道,我不知道?
心中这样想,但是潘思伶面上表情却是愈发的动容。
“婆母这样说,我心中很是感动,是那桂嬷嬷的错,不是婆母的,但是婆母现如今却是甘愿为了桂嬷嬷做的事情负责,唉,要是碰到那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桂嬷嬷是替母亲顶罪,婆母心虚呢。“
听到潘思伶的话,姜氏脸色一僵。
这个贱人!
“娘子,”这时,姜孟余握住了潘思伶的手,薄唇露出温润的笑容,“母亲这意思,是想要你代替她老人家回去看看岳母。那桂嬷嬷罪不可恕,就算杀了她给岳母谢罪也不为过。
但是岳母在我们府上出事,跟我们府上就有脱不开的关系,你如今身为姜府的儿媳,还是岳母的女儿,即是代表着姜府去表达歉意,也是尽子女的责任,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