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妈妈被小姑娘一长串话说得有些恍惚,小姑娘还真是厉害,只摸了摸两只手竟把她当年病因说得分毫不差。
她的病是从得知丈夫牺牲那天开始的,当年一时急火攻心,病倒就爬不起来,在医院躺了足足八个月才能勉强自己行动,却也是虚弱不堪,丧失劳动力。
这些年拖着副破身躯残喘苟延,也是因为姑娘就她这么一个亲人,她不舍得抛下孩子孤零零的一个人在世,要不然,她早就支撑不住放弃治疗撒手走了。
恍惚间听到自家姑娘问还有没法子救她,田妈妈自闪神间回神,用干枯的手覆盖在孩子手背上,悠悠的笑了笑“傻姑娘,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每个人早晚会有那一天的,你呀别紧张,我左右还有三几年好活,还能看见你给我找个女婿,你着急一点,早早生个孩子,妈还能抱上外孙。”
“妈,你说什么呢,你当年说等我结婚生孩子上学后,你还要帮我接送孩子上下学的。”耿静心心中酸苦,几乎要哽咽。
耿家母女一个忙安慰女儿,一个担心的想哭,晁宇福摸摸鼻子“那个,耿学妹你先别急啊,我家小团子又没说不能治啊。”
田妈妈心中划过惊讶,就她这情况,还能有治愈希望不成?
耿静心紧张的望向学姐身边的小女生,眼中满含希翼。
“改善是可以的,要说要让田阿姨变得像健健康康的人一样,我是没法子,田阿姨身体根基已毁,没办法重筑根基,去病除疾后不用再依赖药物,像六七十岁的退休老人一样走走跳跳可以,还是不能下重力干重活。”
像田军嫂的这种状况,比贺家老祖宗的情况更加棘手,贺家老祖宗是急性的,几剂猛药拔去毒,再慢慢巩固本元就行了。
田军嫂这种是顽固性的慢性病,身体被药物长年累月的侵蚀,即是病,也有药物慢性中毒,需要一点一点的驱逐,还得把握好分寸,下药重了,可能让她的身体崩溃,下得轻了,不起效果,拖太久会令身体又产生抗体抗药。
“还可以治?”耿静心惊震得无以复加,她妈妈的病在三年前医院就已不再试验其他方子,反正试了也是无用,所以就只开药,让她妈妈能维持多几年就几年,什么时候完全抗药,那就是命的终点。
她早早没了爸,和妈妈相依为命,她仅余的最亲的一个亲人就是妈妈,她的世界里再没有什么比妈妈最珍贵,如果能换命,她愿意拿一半命换给妈妈,那样就能陪妈妈走到老,一起去跟爸爸团聚。
如果妈妈的病还能治,她愿意倾尽所有力量救妈妈。
耿静心激动的心脏砰砰砰乱跳,肩膀微微发抖。
“小团子,真的?”晁宇福嗷的一声抱住软萌可爱的小家伙,那开心劲儿不输耿同学。
乐韵被熊抱住,暗中仰天咆哮,晁哥哥那么温柔美好的人,怎么有个动不动就扑人的二姐姐啊?但愿晁家明姐姐不像这个姐姐一样老扑她,她的腰本来就细,再这么频繁勒,把肉肉往上挤,胸变得更大怎么办?
“癌症还可以治,这种病又不是绝症,自然是可以治的,就是比较麻烦,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水结成冰之后不可能一二日解冻,这病也是一样,正式治疗每个时段用药不同,中间不能断药,大概需要半年左右,所以需要凑齐药才能开始。”被勒得快喘不过气,伸手掐福姐姐的腰肉。
晁宇福被挠到痒痒,咯咯直笑,赶紧撒手,暗中乐得天翻地覆,她刚才揉到小团子的胸啦,好软。
耿静心激动的往前一扑,紧紧的抱住小女孩,像抱住了一棵救命大树,眼睛闪着亮光“小学妹,求你给我妈妈治病!药费我会付的,多少钱都会付,我爸去了,我只有我妈一个最亲的亲人,我不能再失去妈妈!”
田妈妈本来不想让唯一的姑娘再为自己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