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卧室检查手机,见在凌晨三点还给他打来电话的人正是tony。
nny说“原本安排在今日刊登的,关于夏早柑小姐的新闻出了问题。”
“什么事?”
“在我们即将刊印之际,我们旗下的多家新闻社都接到了上面要求撤稿并销毁资料的命令?”
“上面?上面是指谁?你没告诉他们这个命令由我下达?”
“我正要传达的时候,树莓周刊的主编来电,说是接到了顾访棋亲自打来的电话,要求我们撤销对夏早柑的全部报道。并且,全柏海准备刊印的新闻社都接到了顾访棋的电话,于是他们已经撤刊并销毁了资料。”
“顾访棋?”
雷空脑袋转了转,脑袋里隐约想起夏早柑和顾访棋确实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他说“不管其他新闻社怎么做,我们照登不误。”
“是。”
nny即将挂断电话之际,雷空突然出声叫住他。他问“摩迪莎……最近发生了什么动乱吗?”
“没有啊,摩迪莎没闹腾许久了。您……怎么了吗?”
大概是正处在深夜,也大概是刚才的梦境过于真实,雷空跟自己的助理说道“我刚才梦见夏晚橙被炸死了。被炸得四分五裂,尸骨无存。”
“不会的。摩迪莎已经很久一段时间没有发生交火了。而且……”
nny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自从您注销了夏小姐的身份信息后,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说不定……她早就离开摩迪莎了。”
雷空主动挂断了电话。
他躺在床上,看着黑暗的空间发呆。
想他以前过分惧怕黑暗,以至于必须要去看心理医生治疗。可无论换了几个心理医生,这治疗都没什么效果,所以他习惯开灯睡觉。后来夏晚橙和他睡在一张床上后,他倒也不用再依赖灯光。
谁想到自从夏晚橙在婚礼现场不告而别后,他的惧黑症倒是痊愈了。
想来也是,这黑暗里还能发生什么比结婚当天新娘逃婚更恐怖的事情?
雷空闭上眼,心下正打算把夏晚橙的身影从脑海中驱逐出去。这个时候,电话再次响起,来电人还是tony。
“空少,我按照您的指令下达了命令。得知了我们要正常发刊后,顾访琴打了电话过来,希望我们立刻停止发刊的行为。”
“顾访琴?”
雷空看了看时间,问说“深更半夜,这女人还没睡觉?”
“您看,现在要如何?”
“我们家的报社跟隆盛没有半点关系,她顾访琴管我怎么做,做什么?我就是要夏早柑的丑闻见报,谁奈何得了我?”
话音未落,耳边便有一通电话进入的提示。
nny说“稍等,我爸来电。”
“安镜亲自打了电话给我。不管我们跟夏家有怎样的恩怨,今天的事就当我卖给他安镜一个面子。我们家所有报社停止发刊,并把夏早柑的新闻资料销毁。”
雷空愤愤道“我要是不愿意呢?”
“那你……就当是我在请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