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在县城上班,便少了回苏家屯去的机会,一来工作忙,二来那里真的没有特别吸引我的地方,倒是康素贞和苏老二来县城了,总会约我一起说说话,相互了解一下对方的情况。
那天,他俩忽然约我到县城的东剧院看电影,演的是《戴手铐的旅客》,我和苏老二是很敏感那故事情节的,只是康素贞好像对那不感兴趣,她坐在我和苏老二的中间净说一些与电影无关的话题,但我俩都让着她,从内心的深处不讨厌她的这种“捣乱”行为,也从不打断她的话题。
“我今天来是告诉你一个大事的”,康素贞将眼光投向我。
“啥大事儿?电影演完再说”。
“不中,不叫我说我也不叫你看电影”,说着,她伸开手掌上前挡住我的眼睛。
一边的苏老二正沉浸在荧幕上的画面里,不吭声。
无奈,我对她说“那你说吧”。
“你们结婚吧”,康素贞说。
“给谁”?当时也二十好几的人了,心中也想这个事,但还真的是没有目标。
“给谁你还不知道”?康素贞又说。
我见她那样的认真,也一下子敏感了起来“真的‘八’字还没有一撇呀”。
“有了,早都有了”,康素贞还是很认真的对我说。
“没有,还没有人打算要跟我的”。
“有,真的早都有了,就是玲玲”,康素贞说。
这时,一边的苏老二也把心思从荧幕上移下来“该说这事了”。
“你们两个开什么国际玩笑,人家能看上我”?
“她不看上你都给你安排到教育局里上班”?
·······
在康素贞的帮助下,我和玲玲在年底结了婚,结婚后没有多久,玲玲便由省城调到了我的身边。
······
每年的腊月二十二是我爸爸的生日。到了那天,我和玲玲总是要回家给爸爸过生日的。
那时,我便约康素贞和苏老二一起吃个饭,喝个酒。因为是我做的东,二骡子又在乡教办,也算是一个系统的同事,在我家吃饭的时候,我也总是喊喊二骡子。
冥冥之中,我们四个人无论是喜怒哀乐,总有在一块儿的理由,那个“苏家屯”就像是一根瓜秧,我们四个人就像是挂在那一根瓜秧上的四个瓜儿,有的时候会因为吮吸那一根瓜秧上的养分而心生芥蒂,有的时候也会因为同时挂在那一根瓜秧上而惺惺相惜。
记得那一年那一天的上午第三节,康大妞老师让我们默写第七课
锄禾
锄禾日当午,
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
粒粒皆辛苦。
当时,我们的脑子里根本没有默写的概念和要求,大家只听过“默写”这个词,都有一种潜意识,认为“默写”就是边读边写,但不能大声地读。
在一片“嗡嗡·······”的声音中,我们看见康大妞老师坐在讲台边缘的木椅子上又开始打盹了。因为她身子还在教室里,尽管我们能够意识到这个时候她已经失去了对我们的有效控制,但大的动作我们谁也不敢有,只能相互挤挤眼儿做个鬼脸,相互轻松,愉悦一番。
那个时候的冬天,因为条件的限制,从不记得我们洗过澡。因此,当静下来的时候,就能觉得身上的某个部位在不断的发痒,有时痒的难受,若是手能触及到的地方就迫不及待的自己挠痒解决问题,若是自己的手触及不到的地方,例如脊梁上的某个部位,我们就随时随地找一棵树或者是一块儿棱角分明的石头什么的,就把发痒的那一点使劲儿靠上去,然后使劲儿的来回摩擦,解决因长时间不洗澡皮肤发痒的问题,无论是动物或者是人,都把这种行为叫做“蹭痒”。也清楚的记得有的时候晚上就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