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哀求道“爷,行行好,行行好吧,俺一家三口两天都没吃饭了,求你赏一口饭吃,以后你就是俺爷……”。
话说到这份上,苏家主人低头看了一下地上跪着的两个男女,吩咐后面跟着的人回家端出饭来,让他们三个人吃了个饱。
苏家主人吃了饭,又领着长短工们走出大门,见大门前直挺挺地跪着那乞讨的三口人,又是一句一个“爷”地喊,说是非留在苏家当雇工不中,要钱不要钱都是小事,只要叫一天吃三顿饭就可以了,不答应就跪在地上不起来。
当时苏家已经收留了好几个这样的人了,尽管有一百多亩的土地,农闲时十几个人已足能经营,那时社会生产力很低,单位面积的产量也很低,苏家再多一个人都会成为负担。但那一家人就是跪着不起来,说到痛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苏家主人无奈,只好把他们三人留了下来,被留下来的这家人姓薛。苏家的房子并不宽裕,薛家被苏家主人暂时安置在村东“黑眼儿沟”半崖的一个土窑里。
住在沟半崖土窑里,生活和交通极不便,在苏家的扶持下,薛家先是在村子里又盖了两间草房,一家三口便从那沟半崖土窑里挪了上来。
又过了几年,薛家男孩子已经长大了。一天,那孩子外出到张沟担煤,煤场上碰见一个同样担煤的男人,生活环境地熏陶,使薛家孩子的嘴象蜜一样的甜,他一句一个“叔”,不笑不开口,那人见他五大三粗的,嘴又甜丝丝的,就问“你这孩子,家是那里的”?
“苏家屯的”,他答。
苏家屯是因为有苏其麟和苏继绳而闻名四乡八里的。
那人一听一惊,又问“你是谁家孩子”?
薛家孩子没说是谁家的孩子,他脱口说“俺老爷就是苏其麟”。
那人惊呆了,好长时间沒说话,他大概在感叹苏家的家法严,这样一个大家族的孩子还得干这样重的活。
“给你说个媳妇吧”?那人问。
“可是中……”,薛家孩子答。
……。
两个人就这样说着话一直到分离。
说者无心,听者是有意的。几天后,苏家便来了一个外乡的熟人。
“你家那重孙儿没有婚配吧”?来人开门见山地问苏家主人。
“那个重孙儿”?苏家的主人问。
“就前几天去张沟担煤那个”,那人说。
苏家主人一听都知道这熟人是来保媒的,再者,薛家孩子前几天就是去担煤了,并且他非常清楚薛家那孩子是很巧妙的与苏家攀上亲了。
苏家主人片刻的冷静,说“还没有,有合适的人家?”
那人说“我本家的一个孙女,年龄也合适,咱两家做个亲戚也乖好”。
就这样,薛家就订下了这门亲戚。因为薛家孩子那一句话,苏家更是无法摆脱那份亲情了。后来,在苏家的帮扶下,薛家男孩子成了亲。再后来,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事情,薛家自然是受着这种“亲情”的温暖,薛家更是以这种亲情自居,依赖苏家撑腰补台,渐渐的,薛家似乎都成了苏家在苏家屯的代言人了。
薛家孩子很快生了子,子又生了子。1930年代,薛家又有了下一代,取名叫薛喜喜,那时薛家才算是在苏家屯有了真正意义的立足之地。
又一年的农忙,苏家需要雇一个短工。这种事在一般的情况下苏家都是托给薛家人去办的,那薛家男人到苏家那里第一个推荐自己的康姓外甥,自然得到了苏家主人满口的答应。
后来,由于这个康姓外甥身强力壮又是单身,没爹没娘没牵挂,农忙过后就留在了苏家当起了长工。
再后来,在苏家的扶持下,薛家那康姓外甥也娶了媳妇生了孩子,最后也在苏家屯安了家。
又过了几年,苏家也有了新一代,并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