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面面相窥,但两人却都默契的不曾开口,黄小刚见状便也笑道“去岁芦山降下大雪,你豹山离得倒也不远,该也是同样遭了雪灾才对,难道你们不想村人也能住进刚刚我领你们去瞧的新房么?”
这话说完,便也见得曹豹冷笑一声,喝道“想倒是想,只是你今次在我豹山拆房扒瓦,毁了房舍无数,今冬我曹氏族人若是无有冻毙,便是万幸了!”
“你看你……怎不知往好处去想?”瞧着曹豹思维跑偏,黄小刚也是有些无奈,便引导“你难道当真想不明白,我领你们去瞧的用意?”
曹豹只是冷笑,也不知道他是当真想明白了,还是想岔了十万八千里,倒是一旁作陪的曹安大着胆子问了一句“莫非村正是想把这建造新屋的法子授予我等,以此化解两家的恩怨?”
“嘿!曹安,你可是读过书?”黄小刚一听,倒也知道这曹安是明白人,忙道“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的确正有此意!”
“哼!好一个冤家宜解不宜结!”曹豹听了却是冷哼一声,还故意抖了都手上枷锁的链条,用此来diss黄小刚的说法。
黄小刚当即拍手笑道“你俩若是愿谈,自然有谈的礼数,只要你敢起誓不暴起伤人,与你解了又何妨?”
曹豹听来瞪眼,但想想也知道这是一个台阶,便举手竖起三根手指,道“我曹豹以曹氏列祖列宗之名起誓,自会与你好好说话便是!”
“行!人来,与他二人下了锁具!”黄小刚也不强求他这誓言漏洞百出,倒是大度的叫人过来解了曹豹与曹安的枷锁,然后又领了两人去村中的议事厅坐下,便也开门见山道“你们来谷中也得十余日了,该也知道我等因为芦山被贼军占去,村中老幼妇孺脱难来此谋生自立的说法是真是假了吧?”
见两人都是点头,黄小刚也才继续道“再来,也不说当日你们先是扣留我村人,又派人意图来我谷中劫掠,而后我等打上门去之事到底谁对谁错,如今我只想与你们商议一件合则两利之事,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实际上,经过这几日的劳动改造,加上期间的所见所闻,曹豹虽然明白在这整件事里,曹家村人无论怎么说都是不占理的,只不过如今的乡约民俗向来都是如此,谁拳头大谁就自然有理,因此倒也认了这亏。
只是,如今黄小刚的做派叫两人有些想不明白,他们都已经是阶下囚了,还有什么合则两利的事情可论,不过凭着一句话就给他们二人脱去枷锁,曹豹对黄小刚的态度倒也有所转变,便也答话道“村正不妨直说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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