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发现内容同样也是版印和小楷,而且书页的纸张非常亮结平滑,墨印在上面的文字也是清晰无比,顿时惊讶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作为曾经的督学,王沣的见识肯定要比马周这些读死书的腐儒生们高多了,单从这些学习资料的印刷和制作工艺就能看出,新朝在这方面的能力比杨隋简直的天壤云泥,至于说考试的内容反倒不是重点了。
霎时间,王沣直接忽略了马周的吐槽,反倒是看着眼前的这些学习资料陷入了沉思,他虽然不是孔家的人,但毕竟也是儒家学子出身,而此时此刻他心中所想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新朝竟是不声不响的掌握了如此奇技淫巧,这印刷的技术和造纸的技术已经远远超越了他的认知。
而他脑中一抽所想到的第二个问题,就是如果说儒家能够得到这样的技术,把什么论语大学也印出来的话,那该有多好?
然而,也就在他走神的同时,却不知道马周仍在喋喋不休的说道“这所谓新朝,若真只是更改科举也就罢了,谁知竟还要行恶法,什么公田不税、私田种植主粮不税,可种植桑麻菜蔬反而要税,且还是重税,这根本就是倒行逆施,叫我等日后如何耕读传家?这是要掘断我等读书人的根基呀!”
王沣虽然微微走神,但也还是听清了马周所言,他不禁也是一愣,便问道“此话怎讲?何来掘断根基一说?据老夫所知,公田与主粮不税,乃是千百年来未见的仁政善政,与你等读书人的根基何干?”
马周听了一愣,忙也拱手道“夫子,学生可不是危言耸听,莫非夫子家中无有私田?”
王沣便也答道“有啊!老夫身为前朝督学,原有前朝官给学田五十顷,如今早已退还,另有私田三百余亩,也都佃出。”
马周听来倒是一愣,便道“某等家中,私田多寡无算,在家耕读全靠佃租为生,如今这伪朝搞什么公田主粮不税,竟引得佃户纷纷退佃出走,却叫某等日后何以为生?”
王沣闻言顿时哈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捋须道“嚯嚯!原来你等所谓的耕读传家,乃是你等只做闲读,却全靠佃户来耕?如今佃户退佃,你等便要读不下去了?如此想来,你等的佃租,怕是要收三四成之多?”
马周当即答道“不然如何?不是向来如此?”
王沣闻言一叹,摇头答道“老夫佃田,历来只收两成佃租,若遇灾荒还要借出种粮,所以至今无有佃户退佃。此外,老夫以为新朝公田之法,乃是古今未有之善法,若此法能够推行天下,则天下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