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每个人心中每年的意义都不太一样,但是今年对于姜云明来说有点儿特殊。
上元节的时候李世民一如既往的跟着官员和百姓们在火树银花的朱雀大街转了一圈,而姜云明则是在老丈人离开之后也跟着离开了,上元节花灯这玩意儿在他刚来的时候还觉得听新鲜的,但是看了几次之后就感觉也就那样,毕竟虽然后世的节日气氛没有现在浓重但是那些灯笼挂的比现在多多了,而且姜云明也不想跟着那群不是怕马匹就是被拍马屁的官员们说那些虚伪的客套话。
“你怎么了?不看花灯了?”姜云明刚离开李承乾就跟了上来,也不知道他一个太子是怎么从百官簇拥之下离开的。
“没什么心情,也没什么意思。”姜云明和李承乾两人并排而行,身后跟着好几名龙武卫。
“有心事?”
“哼哼,今年一年都是心事。”
“走吧,我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去你家喝一杯?”
如果说姜云明感受到的阿谀奉承让他觉得心烦的话那李承乾就更不用说了,当朝太子怎么可能没人拍他的马屁?只要他还是太子,以后要是还能顺利坐上那个位置的话,那么他的一声都会伴随着这种阿谀奉承以及各种各样的诱惑。
“一年一次的上元节,父皇走了也就算了,那是怕影响百官和百姓们观灯的兴致,你这太子后脚也跟着走,啧啧。”上了马车之后姜云明习惯性的揶揄李承乾两句,这都快成为他的习惯了。
“拉倒吧。”李承乾打了个哈欠之后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最近我过的什么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孔师就好像是赶着牛耕田的农夫一般在我后面跟着,父皇时不时的考我各种事情和政事的处理,这一年我容易么我。”
看着发牢骚的李承乾姜云明觉得很有意思。要是历史上的李承乾有这个待遇的话怕不是要高兴地跳起来,而现在却是一副烦不胜烦的样子。
“我都说过了那个位置虽然是天底下权利的集中点但是更多的是在遭罪。”姜云明觉得李承乾现在这个样子估计和自己之前给他灌输的思想和印象很有关系。“现在感觉到了吗?被学习和政事支配的恐惧。”
“感受到了。”李承乾一脸的生无可恋。
李承乾现在的生活比后世享受996福报的姜云明还要惨。他现在每天卯时等着孔颖达给他上课,上午下午两次食时吃饭,傍晚宵禁之前孔颖达结束授课,而他还要去两仪殿看他的父皇李世民学习经验,之后才能睡觉。比着姜云明享受过的996来说他中间的休息时间多一点,但是人家996起码每周还休息一天呢,他这个太子连个休沐都没有。
“你说我要是现在和父皇说我不想当太子了,把这个位置给青雀的话父皇会不会打死我。”李承乾唉声叹气,但是脸色没有什么变化,显然他也知道他说的是不可能的。
“打死估计不会,毕竟那是你亲爹呢。再说了即便父皇想打死你母后估计也会拦着,不过会不会缺胳膊少腿儿的那就不一定了。”
“哒哒哒。”前面驾车的车夫敲了敲车辕。
“下去吧,到地儿了。”听着车夫敲车辕的声音姜云明拉着李承乾准备下车。
自从包子记住了自己家马车的声音之后姜云明回家第一个出来迎接的永远是包子。说来也奇怪,包子最开始的时候几乎看见所有外人的时候都龇牙咧嘴的,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教之后就好多了,但是每次面对李承乾和李泰的时候还是老样子。
习惯性的对李承乾龇牙咧嘴的“威胁”了一番之后包子又开始蹭起了姜云明的腿。
“你家这狗什么毛病啊?我记得它好像对别人不这样啊,为什么一见了我就跟见了仇人似的?”现在的包子体型已经足以威慑单个成年人了,李承乾明显的有点儿怕。
“不,它对青雀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