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严文丽家附近有个公园,现已成两人固定约会的地方。他们的会面都是事先约定的,今晚又是约会的日子,倪潇儒又早早的来这里,此时正是夕阳西坠,飞鸟归林的时候,他仍坐在河边的那棵大枯树上,这棵横倒的大枯树,是他们最喜欢的坐处,上面已被人坐得光溜溜的。两只脚荡在河里,一边濯足戏水,一边等着严文丽。
天将黑时,严文丽来了,她说“潇儒,又让你等了。我本想早点来,可是匆匆忙忙地把碗筷收拾好,还是迟了。”
倪潇儒嘴里一边说着“没事没事,我路远,拿不准时间,所以要早来一些。再说我也愿意等呀!”一边收起脚甩了几下便想去穿鞋。
严文丽赶忙上前摆手说“哎,等等,这样湿漉漉地穿鞋,难不难受的,你呀!快当医生的人了,还这样的马虎,以后怎样去提醒病人啊?”一边说一边掏出手绢替他擦了脚。
倪潇儒一边穿鞋一边笑着说“现在天热,我想应该问题不大。”
严文丽一边瞥他一眼,一边嘴角露笑的说“还问题不大呢?”
倪潇儒穿好鞋,起身弹一弹裤子然后问“这两日去没去学校?
“没有,天太热,我也懒得去,待在家里正好可以帮妈妈打理一些家务杂事,也可把两个妹妹的衣裤什么的整整好,免得后面没时间做。”严文丽回答。接着,她又提议说“我们去那头石板上坐,这样凉快些。”
倪潇儒赞成道“说的是,方才坐着,只觉得屁股底下热得出汗,就没想着挪个地方,俗话说“冬不坐石,夏不坐木。”看来这句俗话还真有些道理。”接着他又问道“那分配的事有没有消息?”
严文丽告诉说“唷,这个呀!已经知道了,不过还没正式通知。是张学平告诉我的,她还住在学校,因而消息灵通。她自己分在和平一小,我可能去御街小学,现在就等正式通知了。”
倪潇儒说“这个学校好呀,一直是重点小学呢!”
严文丽想一想后说“是不是重点,我倒并不在乎,因为一所小学是否优良,多半取决于在校老师。只要老师重师德、有爱心、有责任感,那她教出的学生就不会差到哪里去。苏联教育家苏霍姆林斯基说“没有情趣、道德就会变成枯燥无味的空话,只能培养出伪君子。”有一天,苏霍姆林斯基在校园里散步,看到一个5岁的小女孩摘下一朵玫瑰来,他便上前问小女孩准备把花送给谁。小女孩告诉说姐姐病得很重,我摘下一朵来给姐姐看,看过后我就把花送回来。苏霍姆林斯基被小女孩单纯又质朴的感情所震撼,他随即摘下两朵,对小女孩说这一朵是奖给你的,因为你是一个懂得爱的孩子;这一朵是送给你妈妈的的,感谢她养育了你这样的好孩子。我就读的小学是最为普通的职工子弟小学,可是教我们的几位老师都极有爱心,事情虽小却很感人,我一直都忘不了。记得班里有位同学冬天特怕冷,说来也许你会不信,也许有些好笑,这位同学会因此哭鼻子,还是位男同学呢!老师便天天灌来热水袋给他取暖。班里还有位同学家境极不好,每遇春游或秋游的时候,他父母总不让去,因为这要额外花钱,可我那同学却哭着吵着要去。后来我老师就对那同学说“你不再要去烦你父母,他们自有难处,你明天准时到学校,高高兴兴的和同学一起去踏春。妈妈问起,你就说是学校为你准备的。”当然这路上的吃食全是我老师替他准备的。后来几年都这样。更有一次,班上有位同学的父母吵架昏了头,各自拂袖回了娘家,都以为对方会去接孩子,结果反到没人管了。最后是我的语文老师把他带回家去,管吃管住,还不停地安慰他,一住就是好几日。记得是在四年级的时,不知怎的,我数学一直开不了窍,成绩老在红底线附近徘徊,老师为此经常把我叫到办公室进行讲解辅导,从不说一句批评丧气的话,总是鼓励赞扬。过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