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要是盛夏时候,那一定还会更美。”
“为什么呢?”倪潇儒脱口动问道。
严文丽稍想一会后说:“我记起南北朝时的诗人王籍,他在《入若耶溪》中有两句诗说:“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此地动归念,长年悲倦游。”你想那是何等的意境啊!”
倪潇儒不禁说道:“你这一说,也让我想起王安石的诗句来:“风定花犹落,鸟鸣山更幽。”记得是高中毕业那年的盛夏,我和同学还真的来过,那意境真如诗画一般。”
严文丽的眼前叠嶂横空,山峦蜿蜒,葱茏蔽芾,她抿着嘴唇,似乎在想什么的样子,稍一会后说:“意境确是绝美的,可是不知怎的,我觉得多少有些消沉的样子,看上去倒像是一处风流名士归隐地方。”
倪潇儒说:“风流名士么,离不得“琴棋书画诗酒花”这几样东西,自然就向往清静幽雅之地,之于会不会真的去归隐,那又是另外的事。反正啊…感慨者多,践行者鲜矣!”接着他又玩笑似的说:“俺不过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一类的,离那境界远得很呢!今天呀,只要有书看,有茶喝就足耶!”
严文丽说:“我也不过是一时感想而已。”接着她说道:“古人身临其境而诗兴大发,潇儒,你有没有想过要写诗的?我看你也行的!”
“我?哦哟,你这不是要羞死我么?”倪潇儒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严文丽,手指压在自己的鼻尖上说。
严文丽一边笑一边用手指点着倪潇儒鼻子说“怎么,这样没信心啊?”
倪潇儒微斜着脖子,咧着嘴说“这不是没有信心,而是根本就没这样的诗才。人家写的诗是千古绝唱,要是我写,那一定是烦人的噪音。”
严文丽一笑说:“那倒不至于,顶多跳不出古人的意境而已。”
他们蹦蹦跳跳的继续往前走,到了高高的坡道顶上,两人手拉手的连转了几个圈,严文丽喘着气说:“现在我知道,这地方为什么能出产好茶。”
倪潇儒说:“这里么就是山好水好茶叶好。”
“说的没错。”严文丽说道,过后,她颇有些缺憾地说:“只是…我觉得这里还少些什么似的,少什么?我一时倒也说不上来。”
“少些…少什么呢?是亭台楼阁?还是小桥流水呢?或者…或者…是道观庙宇…”倪潇儒问道,那神情却更像是在自问自答。
严文丽经他一说似乎一下想起来了,应声说道:“对对,南怀瑾先生说:“率土之滨,莫不有寺,名山之顶,何处无僧。”他还说:“天下名山僧占多。”如此说来,应该就是你所说的那些道观庙宇之类。”稍顿了顿她又说道:“哎,潇儒,你说那古人是不是没发觉这地方?这样好的地方居然独缺高人隐士,岂不可惜了!”
倪潇儒脱口说道:“这倒真是可惜了。要是有,那该多好啊!那我也可以来此小栖一朔,领受空门诵经、心灵净化的玄妙,同时还可领受那“丛林规制”和自食其力的愉悦,嗯…说不准还真能菩提顿悟呢!”
严文丽一边看着倪潇儒,一边用半随意半认真的语调说:“嚯,想得真美,还菩提顿悟呢!要我说呀…你是不可以的了。”
倪潇儒脱口问道:“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呢?”
严文丽说:“当然不可以喽,那样不是要害苦那痴情女孩了么?”
倪潇儒一边笑一边不以为然地说:“哪会呢,不过小住一阵子而已。”
严文丽仍紧追说:“还小住一阵子呢!有些人就是因为小住一阵而抛弃凡尘的。我听说,当年弘一法师和他的挚友也一再说是去小住一阵子。可是后来呢?先小住,后长住,再后就索性遁入空门了。只是苦了他的那位日本情人,旅途辗转,手捧鲜花,苦等空门之下,那个中滋味呀…”
倪潇儒接住话茬说:“人家可是大师一类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