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怪医指出脂粉中毒,可能他的儿子真的就死在他们手上了。
从京兆府衙到皇宫这一路上,钱清殊将这件前朝的秘辛详细告诉了风曜。
先皇已经过世,李富贵也已经死了,如今知道这件事器的只有钱清殊,现在再加上一个风曜。
“这么说,十秀楼里的人,都是前周的余党?”风曜微微蹙着眉头,问道。
“十有八九。”钱清殊点点头。
“当初相爷不是已经将前周余党的主要成员都抓获殆尽了吗?“风曜又问道。
“前周灭国至今,几代繁衍,人口众多,总会有漏网之鱼的。”钱清殊说道“狼子野心的,肯定也不只当年那一个,多半是后起之秀。”
“如今十秀楼已经被烧毁,就算是发现的那五十多具尸体不是十秀楼的人,那原本的人也已经消失不见,相爷打算怎么办?”风曜追问道。
“当务之急就是先禀明皇上,找个由头结了这个案子,然后继续追捕前周余党。”钱清殊的双眸微微眯了眯“自古朝代更迭就是趋势,更何况已经过了那么多年,若是每个朝代都如同他们这般计较,天下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风曜抬眸看了钱清殊一眼。
“朝代更迭”这种话,可不该从一个相爷的嘴里说出来,而且这也不是他的风格。
他虽然权倾朝野,但也一直谨小慎微。
这种话若被有心之人听到,完全可以大做文章。
“相爷对我,倒是放心。”风曜的一双眸子,也微微眯着,眸底一片深沉,任谁也看不清。
“以前不放心,如今却放心了。”钱清殊勾唇一笑,说道。
钱清殊话音才落,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这个话题,两人便都默契的打住,不再继续,一起进宫去了。
却说苏雨昕。
风曜和钱清殊匆忙入宫的事情她并不知道。
她此刻正在那群孩子们暂住的院子里。
芸娘是个心善的人,已经给他们每人都买了两套换洗的衣物。
只是他们警惕心很强,谁都没有换。
苏雨昕粗略的数了数,大概有二十几个孩子。
最大的,看着也不过八九岁的样子。
最小的是个四岁的女娃娃,头上梳着两个小抓髻,一双眼睛乌黑明亮,看起来特别的讨喜。
苏雨昕蹲下身子,抬手摸了摸女娃娃的头,笑的温柔又亲切“你怎么长的这么可爱?能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吗?”
女娃娃抿着唇,扯着一个蓝衣服小男孩的衣角,怯怯的往后躲了躲。
“我叫苏雨昕,下雨的雨,昕曙的昕,你可以叫我昕昕姐姐。”苏雨昕依旧是蹲在原地,声音又柔又软不带一丝攻击力,而且还特意将语调“婴儿话”了一些。
“我,我叫福宝。”女娃娃的声音,又细又小,仿若蚊蝇一般。
“福宝……”苏雨昕温柔的一笑“这个名字真好听,是谁给你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