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阙的目光落在玻璃瓶上,也不作解释,只轻轻的嗯了一声。
岳晚漾:“……”
这爱好真……挺别致。
下午的时候,苟家带着苟知阮过来拜访,随行的还有苟知阮的妈妈。
女人精致的脸上化着妆容,衣着富贵,面上带着和善的微笑,平添了几分平易近人。
丁月湾走上来迎接:“诶,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整这么客气可就生疏了。”
“哪里,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
苟知阮怯怯的跟在母亲身边,她抬起头软糯糯的叫了一声:“丁阿姨好。”
听见声音,丁月湾才低头朝着苟知阮看去。
她漂亮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阮阮长漂亮了呢。”
苟知阮捏着衣摆显得很局促,面色涨红,苟夫人及时解围:“不好意思,我家阮阮怕生。”
丁月湾表示理解。
沈念阙此刻正在后花园,她在正中央架起画架,手中拿着画笔,微卷的黑色长发用一根皮筋绑了个低马尾。
耳畔垂落的碎发越发衬得她肤若凝脂,漂亮的桃花眼里只有面前的画架。
苟知阮眨了眨眼,小声的惊呼了一声,看呆了。
最后还是苟魏楼推了推她的肩膀才回过神,老人笑眯眯的说道:“阮阮去吧,刚刚不还吵着见点点吗?”
被说出心思的苟知阮更害羞了。
她慢慢的往后花园那里移动,苟魏楼去书房找了沈钦国,几天没有切磋过棋艺,手痒痒。
书房内。
老人穿着薄款的唐装,正盘腿坐在地上的毛毯上,面前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是几天前沈念阙破解的棋局。
他按照记忆重新摆了一下,苟魏楼走上前,见此狠狠的惊讶了一番。
语气诧异:“老沈,你这破解了?”
沈钦国哼哼两声,颇有些自豪:“不是我,是点点破的,但四舍五入跟我还是有点关系的。”
苟魏楼没了之前互相调侃的心思,他严肃着一张脸在沈钦国对面坐下,细细端详着那盘棋局。
最后感慨:“妙啊,妙啊。”
之前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苟魏楼正要伸手去碰那枚棋子,但被沈钦国一把打掉:“看看就行,不能碰。”
苟魏楼:“……”
后花园。
尼克在前面跑,傅善睐迈着两只胖乎乎的小短腿在后面追,嘴里还口齿不清的说着:“骑马马,骑马马,马马别跑!”
尼克心底在咆哮:要我说几次你才听得懂?我是狼!狼!狼!不是马!
气炸了都要。
沈念阙在画纸上勾勒出尼克的整个轮廓,然后再开始慢慢细化。
整个过程她都很认真,正在往她所站方向靠近的苟知阮一下子停下了脚步,连呼吸都不禁放轻了。
似乎怕打扰到作画的沈念阙。
苟夫人和丁月湾在客厅里闲谈,岳晚漾在二楼写作业,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苟知阮悄悄的舒出一口气,她很怕别人的眼光,走出去都是低着头,跟人说话也是不敢抬头直视对方的眼睛。
除了拍照会让她胆子变得大一点外,其他事情上都胆小的跟只老鼠一样。
尼克的整体细化已经勾勒完毕,就差最后的上色。
颜料她没有拿下来,正要转身,就看见了安静站在一边的苟知阮。
小姑娘身高最多一米六,看着小小的一团,唇红齿白,说是初中生也有人相信。
被沈念阙发现,苟知阮有点惊慌,原本已经消下去的红又爬了上来,她磕磕巴巴的“我、我是不是打、打扰到你了?”
“没有。”
得到否定的回复苟知阮还是很紧张。
她捏着衣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