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靳旋准确点来讲只有十四岁。
但他身高将近一米八,单看外貌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个十七八岁的青少年。
只能说他长得比较显老。
能在豪门里生存这么久的人又岂是善良之辈?谢靳旋的城府虽然深,但始终有点嫩。
丁月湾微微蹙起柳眉,语气冷淡:“我怎么不知道点点有你这个朋友?”
点点?
沈念阙的小名?
谢靳旋默默记下,转而又道:“抱歉,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住在西边那栋别墅的谢靳旋,离你们这不算太远,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丁月湾:“谢家?你认识谢韫?”
没料到会从美妇人口中听到那个扫把星的名字,谢靳旋眼底的厌恶一闪而过。
“谢韫是我哥哥,听阿姨这口气想必是认识他,如果我哥哥之前哪里有得罪你们的地方我先跟你们陪个不是。”
“我哥他从小性子就古怪,身体还病弱,唉,医生断言他活不过二十岁。”
谢靳旋看似说的无心,实际是故意说给丁月湾听的。
性子古怪说明谢韫那人不好相处,身体病弱暗指他病殃殃的,说不定身上还带着什么传染病。
他就是有意无意的在败坏谢韫的名声。
丁月湾听后越发对面前的少年不喜起来,不过碍于修养在那,她还是拐弯抹角的请谢靳旋离开:“点点已经睡了,你的心意阿姨收到了,我会转告给她。”
“哦对了,点点她不喜欢吃甜食。”
谢靳旋听出了其中暗藏的意思,眼底一闪而过的恼怒。
他笑得牵强:“那就不打扰了,再见。”
门砰的一声关上,谢靳旋面上仅存的笑意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手上提着的那袋子甜品,似乎在无声的嘲笑他。
看吧,吃闭门羹了。
谢靳旋对丁月湾的好感瞬间变成了零,少年嗤笑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身影隐没在了浓浓夜色中。
丁月湾从玄关走到客厅,原本空无一人的沙发上多了一道清瘦的身形。
美妇人弯了弯眼,笑道:“点点怎么下来了?”
沈念阙抚摸着尼克的皮毛,“叫尼克睡觉了。”
看看时间也的确不早了,丁月湾催促着沈念阙赶快回房休息,等看到少女消失在楼梯口她才转去房间给沈维打电话。
翌日。
沈念阙和谢韫一同坐车去学校,在门口碰到谢靳旋时,少女幽深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许久,然后勾出一抹笑来。
动她的人,就要有死的觉悟。
但转念想想,死这个字太过于简单,摧毁一个人最残忍的方法就是在他引以为傲的领域上反复碾压。
无时无刻不在警告他是个废物。
谢靳旋作为豪门里的天之骄子,自然不允许自己处处比别人差一等。
他享受的就是高高在上。
十四岁读高二,中间有跳过级,而能跳级的,往往是成绩异常优秀。
沈念阙已经想到对付他的办法了。
中午放学,临城一中来了一批只有四个人的团队。
为首的是个花白头发、花白胡子的老人。
校长亲自接待他们,单从这点就可以看出四个人的身份不简单。
他们往高中部走去。
上了三楼,最后停在了高二(九)班门口。
学生们吃过午饭,三三两两的结伴回班,看见这个阵仗,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堵在我们教室门口?”
“来视察的吧,不过重点观察对象不是二楼的那些精英们吗?来我们这干嘛?”
“嘘,小点儿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