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波谷内。
此时的杨奉正躺在床榻上,翘着二郎腿做着前程似锦的春秋大梦。
地道的入口,他已经派人秘密的告诉了陶商,包括时间、地点、人员等诸多赠送信息。
郭大从地道走不能带很多的兵将,又没有马匹,依照徐州军的实力,纵使不算上鲍信和王匡的军队,想要灭了钻地道的郭大,也并不是件难事。
杨奉觉得自己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在这里等待郭大的死讯传回来就是了。
当然了,李乐和胡才的结果肯定也是和郭大一样,都是死掉!
如此一来,整个白波谷中,五大帅去其三,只剩下自己与老三韩暹硕果仅存。
韩暹一向以自己马首是瞻,郭大一死,这白波军大渠帅的位子,必是毫无悬疑的落在自己的手心里,到时候,自己就是以执掌十数万白波军的身价向徐州军投降——要钱、要粮、要官位、要驻军之所势必都事半功倍!
陶家父子若是答应,自己便仿效那臧霸一样,在徐州做个执掌一方、手握重兵的逍遥县尊,称霸一方无人感惹。如此,岂不胜似这贼寇的身份百倍!
陶家父子若是不干那也没关系,大不了一拍两散,只要有兵马在手,这大乱的天下何愁没有人肯收纳自己?似那李傕之辈,自己再派人去联系联系,他也未尝不会动心。
进可攻退可守,杨奉只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聪明人。
就在杨奉做春秋大梦做的正时,突听门板响起一阵密集的拍击声响,同时屋外传来白波军士卒急切的声音“杨帅!您睡下了?出大事了!”
杨奉心下顿时一喜,莫不是传回了郭大等人的死讯?
杨奉从从床榻上翻身起来,隔着门板喊道“老子没睡,怎么,出什么事了?”
那士卒的声音显得很是焦急,慌张道“杨帅!大事不好了,郭渠帅和四当家、五当家走地道外出打野谷,不想遭了官军的埋伏,出谷的弟兄们损失惨重,几是军覆没!”
杨奉闻言,差点没乐出声来。
噫,事成矣!
杨奉的狐狸脸此刻都快乐的合不上嘴了,但嗓音却是骤然变的惊恐万状。
“什么?军覆没!怎么会这样!你们可探查的清楚?”
门外的白波军士卒慌张道“小的怎敢欺骗杨帅!徐州军乘着雪夜,在附近的村庄里外设伏,只等我军入瓮,兄弟们伤亡惨重,几近灭,就逃回来两个人……这一次实乃是我白波义军近年来少有的惨败啊!”
屋内,杨奉骤然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
“大哥!”杨奉的哭喊声异常尖锐,把屋外的白波军士卒给吓的一哆嗦。
“大哥,你如何便这般轻易的去了!大哥啊!呜呜呜呜~~!大哥!兄弟一定要为你报仇!”
那白波军士卒守在屋外,听见里面杨奉悲怆的哭声,不知道接下来的话应该怎么说。
“杨帅……郭渠帅没死……还活着呢。”
屋内,杨奉的哭嚎声戛然而止。
不到两盏茶的功夫,房屋的门板猛的被人打开了,杨奉一脸阴霾的出现在那士卒面前,其面上的恐惧神情,只把那士卒吓得向后退了一步。
“你不是说,军覆没吗?”杨奉阴沉地瞪视着那士卒,嘶哑着嗓音道。
士卒呆愣楞的点了点头,茫然道“是啊,小的说‘伤亡惨重,几近灭‘,只逃回来两人,那两人便是郭渠帅和李帅二人……”
杨奉听到这里,脑中“嗡”的一声炸响,双眼一黑差点没晕死过去。
“混蛋!跟老子说话也不清不楚,真该割了你的舌头!”杨奉心中恼火惊惧,一股邪火没地方撒,抬手一个大耳刮子直接扇到了士卒的脸上,只把那白波士卒在原地打的连